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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没守住它。”老道士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你走了，道观就毁了。那些你曾经救过的人，也一个个背叛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帝逸之摇头，“我一直在努力守护人间。”
“可结果呢？”老道士的声音越来越高，“妖魔依旧横行，百姓依旧受苦。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场笑话。”
帝逸之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在幻境中，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却是真实的。
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拿起桃木剑时的誓言；想起了师父教他画符念咒时的耐心；想起了自己一次次面对妖魔时的坚定。
“你说得对。”帝逸之缓缓站起身，“也许我真的失败了很多次。”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但我不会放弃。”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
当他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到了那个虚无的空间。
扇灵依旧悬浮在原地，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你通过了第一关。”他说。
不远处，其他几人也陆续从各自的幻境中挣脱出来。
楚灵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经历的东西并不轻松。墨尘则沉默地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接下来是什么？”帝逸之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最后一关。”扇灵抬起手指，轻轻一点。
整个空间骤然变化，几人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擂台之上。擂台中央，站着一个身影——正是他们刚刚离开的幻境中的自己！
“你们要战胜自己的影子。”扇灵冷冷道，“否则，不配掌控山河扇。”
话音刚落，对面的“自己”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帝逸之迎面而上，对方的动作、招式甚至气息都与他一模一样，仿佛一面镜子照出了他的全部实力。
他挥动桃木剑，对方也同时挥出同样的剑法。
两人交手数十招，不分胜负。
“不对劲。”帝逸之心中一动，“这不是真正的战斗，而是心魔。”
他猛地收住攻势，站在原地不动。
对面的“自己”却没有停下，继续攻击。
帝逸之眼神一凝，终于明白——只有真正放下执念，才能胜过心魔。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道观的点点滴滴，师父的教导，楚灵的信任，墨尘的扶持，还有他自己一路走来的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