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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帝逸之和楚灵在小巷里穿行，脚步声被雨滴打在地面的声音掩盖。两人都受了些伤，尤其楚灵，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真撑得住？”帝逸之回头看她一眼，语气里透着担忧。
“撑不住也得撑。”楚灵咬牙，“现在去医院是最稳妥的选择。”
“那走吧。”帝逸之点了点头，两人朝着最近的医院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没再遇到什么异常，可帝逸之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那个黑衣人首领留下的令牌还揣在他怀里，沉甸甸的，像块烫手山芋。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安排病房，流程走得很快。楚灵被安排进一间双人病房，另一个床位上已经躺着个老人，盖着被子，只露出半张脸，脸上布满老年斑，嘴唇干裂发紫。
“这老头……有点怪。”楚灵靠在病床上，低声说。
“哪怪？”帝逸之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桃木剑，眼神扫过那老人。
“呼吸太轻了，像是没气了一样。”楚灵皱眉，“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不正常。”
帝逸之走近几步，果然发现那老人胸口几乎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具尸体躺在那里。但他没有贸然动作，而是低声问护士：“这位病人是什么情况？”
“哦，他是昨晚送来的，说是突发昏厥，但一直查不出原因。”护士一边整理床头记录一边回答，“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心电图也显示正常，就是醒不过来。”
“谢谢。”帝逸之点点头，示意护士离开。
等护士一走，楚灵立刻压低声音：“你看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帝逸之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老人的手腕，搭脉。
脉象微弱，却有节奏，不像死人，也不像普通昏迷。他皱起眉头，正要收回手，忽然那老人猛地睁开眼！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珠盯着帝逸之，毫无生气。
“啊！”楚灵惊叫一声，下意识往后缩。
老人咧嘴一笑，嘴角裂到耳根，嘴里流出黑色液体，腥臭扑鼻。
“你师父……在等你……”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
帝逸之一震，正要开口询问，那老人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掐住刚走进来的护士脖子！
“呃啊——”护士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勒得满脸通红，双手拼命拍打老人的手臂。
“快拦住他！”帝逸之冲上前，一掌劈向老人后颈。
砰！
老人纹丝不动，反而力气更大了，护士的脸已经涨得青紫。
“不行！这不是普通人！”楚灵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伤口扯得一阵剧痛。
帝逸之迅速从道袍内侧摸出一张符咒，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了个镇魂符，然后猛地贴在老人额头上。
符纸一贴上去，就燃起一团幽蓝火焰，老人终于松开了手，护士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