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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帝逸之和楚灵并肩走在回道观的路上。风从工厂方向吹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腥气，像是铁锈混着腐叶的味道。
“刚才那黑雾……”楚灵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说会不会和我体内的妖力有关？”
帝逸之没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行。”楚灵耸耸肩，“就是有点累。”
帝逸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道观门口。
“你先回去休息吧。”他说，“我得找师父问问这铁牌的事。”
楚灵看着他手里的铁牌，上面刻着一个倒五芒星的图案，边缘还有些锯齿状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要不我陪你进去？”她问。
“不用。”帝逸之笑了笑，“这玩意儿可能有危险，你在外面等我。”
说完，他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摇曳，师父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
“回来了？”他问。
“嗯。”帝逸之把铁牌放在桌上，“师父，您看看这个。”
师父拿起铁牌，眉头越皱越紧。他盯着那倒五芒星看了许久，才低声说道：“这是‘无相宗’的东西。”
“果然！”帝逸之心头一震，“我就猜到是他们。”
“你从哪拿到的？”师父问。
“废弃工厂。”帝逸之简短地描述了一下今晚的经历，“那地方有问题，不只是个普通阵法，更像是……某种封印。”
师父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将铁牌捏在掌中，轻轻一握。
咔嚓一声，铁牌竟然被他直接捏碎了！
“师父！”帝逸之一惊，“这东西不能留吗？”
“必须烧掉。”师父语气坚定，“它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帝逸之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师父指着那些纹路，“这些符号会动，它们在吸收周围的气息。如果让它继续存在下去，迟早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帝逸之心里一寒。
他想起楚灵说过的话——那黑雾和她体内的妖力很像。
“师父。”他低声问，“这东西……是不是和妖力有什么关系？”
师父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你最近接触的人里，有没有出现异常？”
“你是说……楚灵？”
“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师父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控制的。”
帝逸之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他起身走出房间，外面天已经快亮了，晨雾弥漫，道观静悄悄的。
他回头看了眼师父的屋子，心里却总觉得不太踏实。
第二天夜里，帝逸之正在院子里练剑，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只见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从墙外翻进来，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练家子。
“谁！”帝逸之大喝一声，桃木剑横在胸前。
两人没说话，其中一个抬手甩出一张符纸，直奔帝逸之面门而来！
帝逸之侧身躲过，符纸贴在地上，瞬间炸开一团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味。
“是雷煞符！”他心头一凛。
对方居然用的是魔修常用的符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