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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长叹一声，“你的确很聪明，可惜，假的终归是假的，但我依然给你几分面子。”
“不过，假如我今日非得要你的命，你也只能乖乖接受，清楚了吗？”
宋妈妈正感到疑惑。
顺着老夫人的目光向下看去，这才注意到醒黛袖口下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啊。”
醒黛咽了口唾沫，明白老夫人是在提醒自己，连忙顺着说：“小女子自然不会跟老夫人对着干，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敬之事。”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吧，你说说看，你这么费劲巴力地向我表忠心，到底想求什么？”
醒黛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急忙回答：“求老夫人开恩，借给小女子一百两，将来一定加倍还给老夫人。”
生怕老夫人不信自己的话，醒黛急切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立个字据！保证按时归还。”
老夫人朝宋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前去准备。
宋妈妈走了过去，拿过珠钗，去准备借条。
“就为了这点银子，你就折腾了这么大一圈。”
老夫人满脸皱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醒黛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是小女子太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助老夫人。”
从前她满心期待着乔羽书能出人头地。
现在才发现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必须担起秦家的重任。
老夫人伸手拿起一旁的念珠，在手里缓缓把玩，神情严肃地警告道：“你要记住，我能让你好过，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人接着说：“你要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醒黛赶紧答道：“小女子明白。”
醒黛起身，在宋妈妈已经准备好的借条上按下了手印，接过了一百两银票。
“对外就说你在宴席上捡到贵女落下的东西，故意找上门来讹诈些钱，记住了吗？”
老夫人淡淡地说。
醒黛只能点头，“明白了。”
她心中虽有不安，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
她急急忙忙揣着银票出了门。
脚步匆匆，生怕晚了一步。
也不知赌坊会不会守信用，有没有对阿兄不利。
想到这里，醒黛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宋妈妈收起借条，皱眉不满道：“老夫人真是仁慈，居然饶了这贱人，要是她……”
“好了。”
老夫人打断她，眼里闪过一抹精明。
“醒黛这人看得清，也拎得清。要是真想攀附国公府，今天就不会来找我了。”
“就这么放过她了，会不会让她更加嚣张？老夫人居然还答应借给她一百两。”
宋妈妈嘟囔着。
“纸老虎毕竟也是虎，逼急了鱼死网破，到时候难免会闹出事端。”
老夫人缓缓说道。
“醒黛在我府内两年了，从不和府里的人拉关系，也不刻意奉承，是个聪明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选中她。今天我帮了她，她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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