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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继续奏乐，继续舞！这里的事，还没完呢。”
龙卷风眼珠在李昊和王九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大老板那具尸体上，停留了大约两三秒。
那眼神里情绪十分复杂——或许是兔死狐悲的寒意，或许是事不关己的漠然，又或许是对李昊手段的重新评估。
最终，龙卷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掏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燃了叼着的香烟，深吸了一口。
袅袅青烟升起，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李昊不再理会已经重新响起的音乐，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王九抬了抬下巴：
“跟我来。”
王九连忙爬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昊身后，两人穿过大门，来到下一层。
这里远离了乐声和灯光，只有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窗透进微弱的光。
站定后，李昊背对着王九，面朝着斑驳的墙壁，声音低沉：
“王九，告诉我，刚才大老板临死前提到的，小日子售卖面粉，是怎么回事？”
李昊的语气很平静，但王九却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门主，对“面粉”这两个字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是能引动雷霆之怒的导火索。
王九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涩得发紧。
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生怕引起李昊的误解：
“回门主！是。。。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大概。。。大概就在半个月前？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太清，就是突然冒出来一伙人！非常。。。非常邪门！”
王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流露出困惑：
“他们。。。他们好像不是本地人，说话口音怪怪的，行事作风也跟我们完全不同。
最关键是。。。他们运货的方式！”
王九的声音都低了几度，带上了一丝惊悚感。
“我手下有兄弟见过两次，那帮人。。。怎么说呢，动作很僵硬，眼神直勾勾的，大白天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毛！
而且。。。而且他们好像不怕痛，也不怕累，扛着那么重的货，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跟。。。跟飘着似的！
给兄弟的感觉。。。特别怪，特别不舒服！就好像。。。不像是活人！”
“这帮人完全不讲规矩！上来就闯进了大老板的几个核心场子，硬塞货，价格压得极低！
这不是明摆着抢地盘、砸饭碗吗？大老板当然火了，亲自带人去堵他们，好像还动了手。。。
但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大老板回来后脸色很难看，像吃了死苍蝇，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
再后来两边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大老板虽然臭着脸，但默认了他们可以在其他区域活动，只要。。。只要不来我们的核心地盘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