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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凝视她的人,他都不会阻止。
他更进一步。他找到赵宇,曾是最初理想的设计者,白露的建立者。
“我们需要一种结构,一种让人心甘情愿留下、活下去的方式。”墨留痕轻声说。
赵宇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问:“你想我设计一个宗教?”
“不是宗教。”墨留痕笑了笑。
墨留痕靠近,指节敲了敲桌面,“我需要你替‘白露’制定一整套生活仪式、教义、信众分级和祷告话术。我要这套东西能‘用时间碾碎意志’。要让人活得像在做梦,又以为自己清醒。”
赵宇没有立刻答应。他不是傻子——至少他自认为不是。他看得出墨留痕的意图,不外乎是想借他的“发起人”身份,为白露塑个壳,搞点神秘色彩,唬住人心。
可他还是点了头。
不是因为认同,而是因为不甘。
——他不甘心被边缘。
明明这个组织,是他一开始想出来的主意。是他带着林素言在废楼里建灶台、画分区、分配资源,最早提议“资源共享”,最早提出“团队生存”。
可现在,他只是个“负责人”。没人再叫他“教主”。大家只看“顾问”,只听“墨留痕”。
他觉得自己像个摆设。
他想留下点什么。
哪怕是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名字写进白露的“神话”里。他要把白露变得不一样,变得像他脑海里那些神秘而强大的东西一样。
“……行吧。”他说,“我小时候翻过我爸的资料。他是做纪实调查的,采访过好几个极端组织。我记得那些祭祀仪式、祷词写法。”
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说在玩拼图。
他根本没真正理解那些资料的意义——他以为他写的不过是一份“神化剧本”,能够让人撑一阵、糊弄人、增加凝聚力。
他不明白,那些仪式设计,是为了操纵、隔绝、精神摧毁;
他不明白,那些结构分层,是为了权力控制与责任分摊;
他更不明白,自己动手复刻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危险。
他以为这是一次“创作”。
于是,赵宇动笔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写下了三十多页纸,包括:
外殿、中殿、核心三层结构,分别对应“听者”、“侍从”、“近神者”。
每日仪式分为“晨钟、日献、暮祷、月静”四环,每一环都需重复“祷言引导”,逐渐打散人的时间感知。
制定了祷词书初稿,包括他亲笔写下的那句:“惟有破碎,方得重塑;惟有泯灭,方入神形。”
仪式场地布置建议为灰岩地板+低伏雕像+闭眼静坐+播语暗示,需利用心理投射机制与对称重复结构增强“神启”感。
他写的时候洋洋得意,甚至主动向墨留痕说自己加了一些“进阶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