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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愿一试！”
看台上霎时安静。皇帝摩挲着手中的扳指
目光在儿子身上打转——永珹选的那匹黑马通体如墨，双目赤红，正是今日最桀骜难驯的烈马。
“你当真要试？”
皇帝眯起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永珹挺直脊背：“儿臣自幼习骑射，定不负皇阿玛期望！”
随着马蹄声骤响，永珹飞身上马。
黑马陡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永珹却稳如磐石，手中缰绳猛地一勒。
看台上的嘉贵妃攥着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颖妃倚着如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四阿哥好手段，倒比那蒙古勇士还利落几分。”
皇帝却盯着儿子控马的姿势，神色愈发阴沉。
永珹驭马的招式刚猛有余、章法不足，倒像是近日仓促苦练的野路子。
更蹊跷的是，那黑马明明先前连蒙古人都不服，此刻却在永珹手下渐渐温顺。
他转头看向颖妃，见她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护甲，突然想起方才她刻意的激将——这一切，莫不是有人故意设局？
“够了！”
皇帝猛地起身，袍角扫落案上茶盏。
永珹堪堪勒住马，额头已沁出冷汗。
皇帝盯着他微微发抖的手，冷笑一声
“你这功夫，倒是长进得蹊跷。”
说罢拂袖而去，只留嘉贵妃面色惨白
而颖妃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