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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月，”女子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即引手道，“家师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周进跟着她穿过影壁，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随口问道：“你说的家师，可是魔都医道世家，姜家的那位姜怀仁老爷子？”
姜月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爷爷？”
她眼中的那一丝傲气更浓了。她爷爷姜怀仁，乃是龙国医道界的泰山北斗，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金盆洗手，不再轻易为人诊治。就算是战区司令，想请动他老人家出山，也得看他心情好坏。
“不认识，”周进的回答很平淡，“只是听王司令提过，能让他用人情请来治我这‘本源耗尽’之症的，想来也只有退隐多年的姜老爷子了。”
姜月脸上的惊讶变成了然，原来是王司令告诉他的。她领着周进来到一处雅致的客院，说道：
“我爷爷今天在炼一炉要紧的丹药，暂时脱不开身。你的伤势我已经看过了，本源亏空得厉害，但对我爷爷来说，不算什么疑难杂症。你先在这里住下，等明天，我爷爷自会为你医治。”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周进叫住。
“等等。”
姜月回头，略带不解地看着他。
周进的目光扫过院中一株不知名的古树，语气随意地像是在谈论天气：“其实我的伤，我自己也能治。我军部的功勋系统里，有一味‘九转还魂丹’，价值三百万功勋，吃下去别说本源耗尽，就是剩一口气都能活蹦乱跳。”
姜月闻言，好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三百万功勋？那是什么概念？寻常校官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零头！她有些不悦，觉得周进是在炫耀，又或是在质疑姜家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不换？”她的语气冷淡了几分。
周进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讽：“因为功勋不够。我过去那些年挣的功勋，都拿去给我那个好弟弟铺路了。”
姜月愣住了。她虽然不通军务，但也知道功勋意味着什么。那是拿命换来的东西！把自己的功勋给弟弟铺路？这是何等的……愚蠢？不，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忽然想起了关于这位年轻将军的一些传闻，看向周进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
“你好好休息吧。”她最终没有多问，转身快步离开了。
周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脸上的笑意敛去。功勋系统？那不过是他用来解释自己恢复能力的一个借口。他真正的依仗，是他作为饕餮的本能——吞噬。只要有足够高能量的“食材”，别说区区本源亏空，就是神魂俱灭，他也能重新凝聚。
只是，那些顶级的“食材”，可比什么“九转还魂丹”要珍贵多了。
他走进客房，关上房门，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在外，静静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
翌日。
周进还在姜家庄园里闭目养神，魔都的上流社会圈子，却因为一则消息而起了不小的波澜。
“听说了吗？江城周家要来魔都办庆功宴了！”
“哪个周家？我们魔都好像没这号家族啊？”
“嗨，就是一个旁支，靠着出了个了不得的儿子，在东部战区立下大功，这次被军部破格提拔为少校！他家老子周命，准备借此机会，把家族迁到魔都来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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