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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生。”
孙福生点点头说：“是我是我，昨天早上我在铁佛寺还跟您说过话呢。志军哥也在。”
“小子，你挺能跑啊。”
“黄哥，不是，有人拿枪顶着我的头。我没办法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铁佛寺，跟在程志军身后的小弟，环宇租车公司的经理，黄烨。
这人完全没有昨天跟在程志军身后的和蔼，冷冷的问道：“人呢！”
孙福生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刚才有人开车把我的车撞河里了，他们就跑。然后车里出来一个女枪手，拿着五连发把他们都打死了，我车也被女枪手烧了。”
“杀了几个人，尸体呢。”
“三个人，两个在附近，另一个中了枪掉河里了。尸体，不知道，可能被那个女枪手拉走了。”
黄烨疑惑一声：“女枪手，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开的什么车，能记住车牌号吗。”
孙福生摇头继续说：“我没看清。黄哥，当时我也掉河里了。就看见那女的拿枪杀人了。”
“东西呢！”
我连忙说，在我这。
旁边的小弟从我手上夺过包，拉开拉链一看。
里面还有个蛇皮袋，蛇皮袋内塞着很多报纸，现在都湿了，黏黏糊糊的一大堆看起来格外恶心。
这小弟也不嫌恶心，把蛇皮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出来。
三彩三足兽头炉，三彩双节琉璃烛台，三彩灯油罐，三彩莲花平底盘。
灯油罐已经全碎了，五个三彩莲花平底盘也碎了俩。其他的还完好无损，不知道是不是这包有什么减震作用。
我看了一惊，这不是乌龟瓶的包，这是敏娃子的包，蛇皮袋里面的东西是矮胖子的！
没有螺钿漆器盒！更没有避尘珠！
怪不得刚才女枪手说一堆垃圾不够她子弹的钱。
黄烨跟着程志军，好东西见过不少，也懂这些东西的价格。
此时他看了看这些破烂，张大嘴，梗了梗脖子。手掌撑开，使劲从额头把头发往后捋。
又突然闭嘴，面色极其阴冷的盯着孙福生。抬起一脚正蹬，正中孙福生胸口，直接把他踢飞了一两米远，哗的一声落到河里。
这一脚，不单孙福生没反应过来，我也没反应过来。
黄烨拿鞋子在地上的雪上蹭了蹭，冲水里扑腾着的孙福生招了招手，声音平淡的说道：“过来过来，孙福生是吧。这些破烂就是你说的国宝？嗯！”
旁边的小弟收起打火器，呸了一声，冲我俩说。
“国宝，这种东西3000块一个，你要多少我能给你弄多少，还国宝。呸。”
黄烨听这人的话，脸色阴冷的都快滴出水来，一脚把那些碎了的唐三彩陶片踢飞到孙福生附近。
孙福生不敢躲，锋利的陶片划过了他的额头，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血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一滴滴的掉进汾河水中，消失不见。
这时一个拿砍刀的小弟说：“黄哥招手让你过来，你看不见啊。是不是想死！”
我俩看着围着至少30个拿着钢管砍刀的混子，我不敢动，孙福生也不敢动。
道爷是潜艇兵，又不是特种兵。
再特么能打也不可能打的过这么多人。
没办法，孙福生又游了回来。
黄烨从口袋里抽出一包铁盒555香烟，翻盖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旁边有小弟马上拿着zippo打火机过来，手捂着风，噌的一下打着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