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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德的酒杯停在半空,里面的酒液轻轻晃动,仿佛他的心跳,慌乱而无措。他脸上的笑容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而滑稽。
赵雪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灵儿的眼神像深潭一样幽深,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一只猫在轻轻地挠着你的心房。
“为什么?”赵灵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直视着叶真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们实力太低,拖了你的后腿?”
叶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们都是很好的伙伴,实力也不差。只是……只是我最近发现自己有些变了。”
“变了?”常有德挠了挠头,“哪里变了?我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不,不一样了。”叶真叹了口气,“我变得有些……张扬了。这段时间,我们猎杀了不少妖兽,赚了不少灵石,我也因此有些得意忘形,甚至有些……目中无人了。”
他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愧之情。他杀人夺宝,手段狠辣;他被别人吹捧,沾沾自喜,得意洋洋;他甚至开始享受杀戮带来的快感……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的叶真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性有些浮躁,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反思一下。”叶真说道,“所以,我决定退出猎妖队,回到以前的生活,重新做回一名符师。”
赵灵儿、赵雪儿、常有德都是一怔,他们仔细回味着叶真的话,再对照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皆是有些沉默。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窗外传来的阵阵风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叹息。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没有人动筷。酒杯里的酒液轻轻摇晃,反射着灯光,像是一颗颗闪烁的泪珠。
常有德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的眼神有些黯淡,像是失去了光彩的宝石。
赵雪儿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像是要哭出来。她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
赵灵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地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叶真,你真的决定了吗?”良久,赵灵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