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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咬碎蛋糕胚，草草咀嚼，然后将那团软滑湿腻带着一点点腥味的东西推进胃里。
在她强忍着反胃感的时候，云梦泽在一旁鼓励道：“欸~~对对，真棒~都吃了吧~”
刚准备放弃进食的方柔：……
她看着剩下的那几个小甜点，有些犹豫。
吃还是不吃？
不想吃，可是不行，她这段时间被靳彻安排了任务，得和云梦泽保持好关系。
好不容易等到云梦泽心情好点了，态度友善了些，她得抓住这个机会，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再惹对方生气……
她打了个冷颤，连忙将那些黑暗料理塞进嘴巴。
看着方柔面色难看地囫囵吞枣，云梦泽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吃完了就收拾一下吧。”
方柔好不容易才将那股反胃感压下去了，她收拾完东西，眨巴着眼睛问：“梦泽，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请你吃个饭吧。”
云梦泽也想到自己的计划，便点了点头。
云梦泽加快处理公事的速度，在此期间，方柔就坐在他身边等待。
在一片枯燥的安静中，方柔不催促不急躁，只坐姿端正地等在那里。
在人手不离手机平板的浮躁社会，能在空闲时间这样单纯地专注一件事情，实属难得。
如果有心注意到这一点，恐怕多多少少也该有些动容。
但云梦泽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方柔可不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而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努力偷看。
云梦泽也没什么不能让她看的，假装不知道方柔的小动作，大咧咧地将文件展开。
没多久，云梦泽便将公事处理完了，随后和方柔去了方柔提前订好的餐厅。
吃饭时气氛久违的和谐，两人都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方柔也格外识相，只偶尔提起高中的事情打打感情牌，见云梦泽不怎么给面子，也非常识趣地不再多言。
当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云梦泽猝不及防提起一个话题。
“方柔，你不想知道我高考的时候去了哪里吗？”
方柔脸色有些不自然，她避开云梦泽的视线，强笑道：“你当时不是给我发了信息吗？你交了新女友，还出国了……你还说我太矫情，早就忍受不了我了……”
方柔用力眨了眨眼睛，逼出了一丝湿意，含怯带怨地看着云梦泽。
好一副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姿态。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等来的不是安抚，而是质问，方柔愣了一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张口想解释什么，但云梦泽却没有给她机会，面上悲痛，抢先道：“我被几个人绑到郊外，手机被拿走了，左腿被打断。等我脱困，已经是几天之后了，那时一切都尘埃落定，考试结束了，而我的腿也落下了病根……”
方柔的眼眶当即便红了起来，她眼中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如此残忍！”
她急忙从座位上起身，蹲在云梦泽身前，手摸上云梦泽的左腿，想掀起裤腿看看情况。
云梦泽一惊，连忙起身退到椅子后，躲开方柔的咸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