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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温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三年前我处理家暴案，报警人反被施暴者捅成重伤。你知道结案报告怎么写吗？‘情感纠纷引发冲突’。”他苦笑，“系统里多的是占着位置不干事的蛀虫，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不能退。”
荣枳的呼吸渐渐平缓，但那铺天盖地的谩骂已经让荣枳有些不确定自己那时的初心到底是什么了。
窗外，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贴着玻璃张望，当他看清荣枳的脸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您……是荣律师吗？”他佝偻着背，穿着也十分破旧。
……
“洧柠？你要见我吗？好的，马上来！”张千玲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头发。一旁的成发正襟危坐，耳尖通红——今天是他难得的休假。
“我、我去见洧柠了！”她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却在走廊里突然捂住发烫的脸颊，“啊……真是的！”
半小时前，张千玲兴冲冲地去成发家串门，结果刚进门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她一脚踩碎了玄关处的初代GUS限量手办。零件四溅的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对不起！我马上给你买新的！”她几乎能想象到成发悲痛欲绝的样子，可对方只是沉默地蹲下身，连捡碎片时都保持着挺拔的身姿。
当她火速下单完复刻版时，成发却轻咳一声：“那个……其实我买了重制版。”
“诶？那我现在取消订……”
“不用。”他突然抬头，目光在她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反正……也不是故意的。”
张千玲僵在原地，看着他故作镇定地扫地，却总偷瞄自己的模样，突然觉得心跳加速。
“今天要不要去……”成发刚开口，她的手机就响起了林洧柠的专属铃声。
“我我我先走了！”她逃也似地冲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带笑的低语：“真可爱啊……”
……
公园长椅上，林洧柠正正襟危坐在公园长椅上。
“洧柠！”张千玲小跑过来，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没带保镖，“出什么事了？”
“我想……问一下。”林洧柠艰难开口。
“嗯嗯!”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张千玲似乎已经猜到问题了。
“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她原本只是看见另一个人被欺负一直不还手的样子让人生气所以帮了她一下，然后她们就成了朋友，一直到现在她都在保护她，看见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就将其处理掉，她因一些东西心情低落也会同样如此，她一直认为这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但是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那个人其实怀有不轨之心，于是想要知道她的想法，但是突发事件接踵而至，导致她现在还没有问出来，渐渐的也没有了信心，害怕自己不能被接受后会和她越走越远……请问你如果是她的话会怎么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