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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进来他一眼也不看,面无表情地说:“这么多年你我老死不相往来,今天又何必前来。”
华老太傅是带着华温言一起来的,他什么话都没说,把手里的两张图画递给了梅祭酒。
梅祭酒根本就不看,华老太傅就举着那画一直摆在他眼前,梅祭酒眼一闭,不看。
“你倒是看看啊,我怕我看错了。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找你确认一下呢。”
老太傅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梅祭酒这才明白他举着画的意思。
他睁开眼,然后睁大眼,呼一下坐起来,拿过画像细细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梅祭酒抬起眼望着亲家,老太傅对他点点头:“言儿在路上遇到的,这是他画的人像。”
华温言是梅祭酒的学生,他绘画是什么水平,梅祭酒明镜似的。
“男孩膝盖附近有个黑色胎记啊!”老太傅急急地补充了一句。
梅祭酒也不说话,看着华温言。
华温言羞愧地低着头:“当时听说您病了,焦急赶路把人撞了。小男孩膝盖被撞破了,我还给上了药。”
“咋把人撞了呢?你咋还把人撞了呢?”梅祭酒终于开口说话了,心疼得不行。
“伤的严重吗?要不要紧?”
“应该不要紧,就是皮外伤。那姑娘伤重一点,我着急赶路没仔细看。”华温言越说越没有底气了。
梅祭酒马上开始起床穿衣服,梅夫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见到是华家祖孙,她的眼神刹那间冷了下来:“亲家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关起门来说,不让我知道?”
哪怕心都要跳出来了,梅祭酒的还是拼命按捺住,不能让老妻知道。
许多时候,没有希望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看到一点希望又突然没有了。
这一起一伏,最是折磨人,他不想让老妻经受这种折磨。
他对着华老太傅打了个眼色,对着老妻说:“温言出门找到个很不错的地方,我准备去那里看看。如果好,我就准备到那里去养老了。”
华老太傅哪有不懂的,他自己也是谁都没有告知,直接就来找这个老朋友,老亲家,老兄弟了。
这些年,两家受的折磨是一样的,可以说梅家更痛苦,他华家还有满堂儿孙,可以消解些许相思之苦。
梅家就那一个儿子,天天家里冷冷清清,虽然两个女儿不时过来看看,也只是当时略有热闹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