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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落落的手指攥得发白，但她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李忠应该还没死。
从她回到神界到现在，不过才半个时辰，凡间的刑狱流程没那么快。
她指尖一划，一道传音符燃起："青渊，那个李忠还活着吗？"
很快，青渊低沉的声音传来："大人，李忠还在大牢里关押着，按律法，要等到明年秋后才会问斩。"
阎落落眯起眼睛："我需要问他一些事，你还在青云国？"
"在。"
"等我，马上到。"
她切断传音，转身踏出神界边境，抬手一划——虚空撕裂，她一步跨入，身影瞬间消失。
青云国，刑部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李忠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他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亲手杀了玄霄——那个唯一真心待他的人。
"不……不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是国师逼我的……是国师……"
突然，牢房内的温度骤降。
李忠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牢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子。
一袭红色长裙，眸若寒星，周身萦绕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正是阎落落。
"大、大人饶命！"李忠连滚带爬地扑到栅栏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
阎落落抬手，隔空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只问一次。"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把匕首，是谁给你的？"
李忠双脚离地，脸色涨红："是、是国师……"
"撒谎。"阎落落手指收紧，"国师已死，匕首上的诅咒却还在吞噬玄霄的神性——那不是凡间的东西。"
李忠惊恐地瞪大眼睛："我……我不知道……国师只说……只要用那把匕首杀了玄霄……就能……就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阎落落眸光一厉："就能什么？"
"就、就能让我妹妹……长生不老……"
阎落落瞳孔骤缩。
——长生不老？
那就不是什么凡人的贪念，而是……有人在收集神性！
她松开手，李忠"砰"地摔在地上，剧烈咳嗽。
"青渊。"她头也不回地唤道。
阴影中，青渊的身影显现："大人。"
"查。"阎落落一字一顿，"查这三年来所有接触过李忠的人，尤其是——"她眯起眼，"那些突然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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