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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问陛下的事，我问过了。”
苏沉不仅没有一点慌乱，还犹有余力一板一眼的回答他的问题呢，“两年前意图谋害寿王殿下的不是他。”
“事到如今，皇帝也已如愿当上了，那些丑事，自是不会承认了。”吴长复道，“你不会真相信皇帝的话吧？”
“不信他信你啊？”苏沉怼道。
“……”
吴长复负隅顽抗：“动动脑子吧。除了他还会有谁？”
“这不是我在问你么？”苏沉道，“谁指使你干的这些事？”
吴长复一噎。
苏沉见他不答，索性继续道：“今夜派你来的，是大理吧？两年前谋害寿王殿下，也是他们授意的吗？难不成还是……你自己？”
此话一出，吴长复脸色瞬间铁青。
苏沉那话也是胡乱说的，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吴长复方才那番狗不狗的言论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不也是一条卖国的走狗？
可此时见他反应，倒叫苏沉暗自嘀咕，难道歪打正着了？
“你说话过脑子了吗？”吴长复反应了过来，嗤笑道，“我一个给人卖命的暗卫，好端端的自己去杀皇子，理由呢？”
“那也要问你啊。”苏沉道，“我哪知道你与寿王殿下有什么过节？”
“……”
吴长复料想对方是在诈他的话了，便又沉着下来，揶揄道：“这也问，那也问，你的问题也未免太多了吧。”
“行。那我就只问一句。”苏沉道，“你是从何时起，与大理勾结在一起的？”
这下，吴长复终于明白苏沉何以穷追不舍，以及他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了。
现在想来，那人说的不错，就算十年前他一时蒙混过关，这件事也迟早会水落石出，苏沉，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真是笑话，死了十年的人，肉身都在土里烂成了灰。还寻根问底什么？
明明富贵荣华，大好的前程都摆在眼前，干嘛还往回看呢？
吴长复死死盯着苏沉，眼中带着几分仇恨，几分不甘，几分探究。
他看不透这个人的好运，也看不懂这个人的行径。
其实在知道苏沉或能复生之时，他便潜入月神庙，准备先下手为强，却偏晚到了一步，人醒了，也跑了。后来，得知苏沉失忆，他试探了几回，却每每心存侥幸……
早下手就好了。
而眼下被围堵的人是他，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了，吴长复幽幽一笑：“苏沉……你真正想问的，是十年前的事吧？”
苏沉的脸阴沉了下来，前面那游刃有余的表情不复存在。
其实他想问的，何止是十年前？上一世那么多没有答案的事，如今，已再找不到答案了。
他能做的，唯有顺着十年前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去描摹上一世的真相。
吴长复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忽而咧嘴一笑，像是蓄谋已久地吐出一句话：“好，我就告诉你罢。”
“你猜得没错。”他一字一顿，“太子李政，是我杀的。”
就算心中早有猜测，吴长复的话仍旧犹如惊雷炸响，刹那间将苏沉劈得神魂俱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