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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怎么说呢，就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说吧。”江夜霖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别浪费大家时间。早点交代，早点……嗯，解脱。” 他特意在“解脱”两个字上加了点儿微妙的重音。
吴商业间谍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他看看林晓萌冰冷的脸，又看看江夜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心理防线“哗啦”一下就垮了。
他知道，在这两个人面前耍花腔，那是自寻死路。
“我说！我都说！” 吴商业间谍的声音都变调了，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就把自己知道的全秃噜了出来。
“是……是那个新来的……对，就是他！他，他联系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让我偷公司的核心数据，尤其是……尤其是关于市场布局和财务状况的！”
他喘了口气，眼神里全是恐惧，“他还说……他已经联合了另外几家公司，都是以前跟林氏有竞争的，还有几个……跟您家有旧怨的。他们打算……打算趁着林氏最近动荡，一起发力，先用舆论造势，然后……然后砸钱，压低股价，最后……最后恶意收购！”
“哦？” 林晓萌挑了挑眉，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但那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看向江夜霖，眼神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波在空气中滋滋作响。
“还有呢？” 江夜霖追问，笔尖又“哒”地敲了一下，“他们的具体步骤？资金来源？主要负责人是谁？”
吴商业间谍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甚至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全都抖搂了个干净。
什么时间节点，哪些公司参与，谁是主要推手，甚至连那个新反派的一些个人习惯和弱点，他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只求能换个宽大处理。
听完这一切，审讯室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林晓萌和江夜霖对视了一眼，嘴角几乎同时勾起了一抹极其相似的弧度。
那笑容里，有嘲讽，有不屑，更多的，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主动跳进陷阱的……兴奋？
“呵，” 林晓萌轻笑一声，那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想玩商业战？行啊，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江夜霖站直了身体，将笔收好，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晚宴，而不是刚结束一场审讯。
“信息很有用。” 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目光转向林晓萌，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看来，我们的‘老朋友’，还是挺看得起我们的。”
“是啊，” 林晓萌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既然人家把战场都摆好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失望，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