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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
重重地放下，“我可以去建功立业，那我阿姐怎么办？霁王眼瞧着就不行了……她若是守了寡，又该如何自处？”
晔王一针见血，“你在京都浑浑噩噩，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又能帮到她什么？她若有一个手握重权的弟弟，又有谁敢欺负她呢？”
沈钰看向晔王，“兄长，我知你胸有大志，我也想能帮你……可是，只要沈定业一日还在，我在哪里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我不想自己拼死拼活，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
青猎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放在他的面前。
晔王缓缓开口，“行囊和盘缠，新的身份，还有通关文牒，都给你准备好了，要不要去，就看你自己了……我知你武功不弱，上一次在大街上，被叶轻棠打伤，也是为了做戏给人看。你若愿意，今夜便可以离京，我会让人善后。”
“你阿姐那边，我也会照应。”
“沈定业进宫告御状，为了把我拉下水，提起了温家。温家是陛下的禁忌，凡是提起温家的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罚俸停朝，不过是开始……”
没有人比晔王，更了解他这位皇兄。
沈钰接过了东西，郑重承诺，“兄长定要珍重万千，待我建功立业，归来助你平反昭雪——”
“阿钰——”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钰惊讶地起身，“阿姐……”
来者正是霁王妃沈筠，她穿着简单的常服，发髻钗环也不似那日隆重。
人一进来，就放下了风帽。
眼睛里闪烁着晶莹。
晔王示意福生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