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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奶奶**那张写满担忧、却又在看到孙子睁眼瞬间爆发出巨大惊喜的脸。“涛儿！涛儿！你醒啦？！哎哟我的小心肝肉哎！”**奶奶**扑到床边，粗糙温暖的手紧紧握住阿涛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力道大得让阿涛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奶……奶奶？”阿涛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想看看周围。头一动，太阳穴和后脑勺就传来一阵钝痛，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嘶……我头……”
“表动表动！”**奶奶**赶紧按住他，“头撞坏了呀！乖乖躺着！医生！医生我孙子醒了！”她扭头朝着门口喊，中气十足。
病房门口，老徐像一尊历经风霜的石雕，沉默地站在那里。他看着儿子苍白虚弱的脸，眼神复杂得能拧出水来——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儿子受苦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恐惧。他死死盯着阿涛右边屁股的位置，仿佛那里盘踞着一条无形的毒蛇。
张阿姨（邻居）也挤在门口，手机摄像头毫不避讳地对准了病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在直播外星人苏醒。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之前被吓跑的小李医生，而是他的上级，神经内科的副主任医师陈教授。陈教授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沉稳，身后跟着一个明显心有余悸、眼神飘忽的小李医生，还有一个拿着记录板的护士。
“徐涛是吧？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看东西清楚吗？”陈教授走到床边，声音平和但带着职业性的审视。他拿起小手电，检查阿涛的瞳孔反应。
“还……还好，就是头疼，晕……”阿涛老老实实回答，努力想表现得像个正常病人。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老徐和张阿姨（邻居）那过于“灼热”的视线。
陈教授一边做检查，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刚才镇静剂还没完全消退的时候，有印象自己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吗？”
“啊？”阿涛一脸茫然，“我……我睡着了啊，什么都不知道……” 他努力回忆，脑子里只有一片浆糊，唯一清晰的记忆是……屁股好像被什么东西硌得有点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屁股兜。
这个微小的动作，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炸弹！
“涛儿！表动！！！” 老徐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带着巨大恐惧的咆哮！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不是冲向儿子，而是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猛地扑向阿涛的右侧身体，用自己整个上半身死死压住了阿涛的右半边屁股和那只想作乱的手！动作之迅猛，之决绝，让病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爸？！你干嘛啊？！”阿涛被压得差点喘不上气，又惊又痛又莫名其妙。
**奶奶**也吓懵了：“老头子！你发撒西疯（什么）神经病啊？！压着涛儿伤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