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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那个少年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从看到他们越挖越深，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少年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如今完全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怔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睛更是眨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那堆尸体，仿佛这样就可看穿这里面藏着的惊天大秘密似的。
片刻之后，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在骗我？”
最终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整个灵魂都已经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苏曦和沐牧蹲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稍作犹豫，沐牧迈步上前，将其提至苏曦身侧，他轻拍少年肩膀，欲唤醒其已然迷失的神智。
“小弟，事已至此，莫非你还欲隐瞒到底不成？”
闻得沐牧所言，少年身躯猛地一颤，仿若遭电击一般。
他嘴唇轻颤，似乎有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然而他藏于袖下的双手，却是紧紧握拳，似在竭力克制内心某种情绪。
苏曦注意到了少年的异常，她慢慢地蹲下身子，与少年平视。
她轻声问道：“让村民喝这溪水就是你提议的吧，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少年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地看向苏曦。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与他有关呢？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当他的目光与苏曦那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交汇时，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口。
沐牧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毫不留情地继续追问：“若不是你，当你听到我们要去探寻溪水的源头时，即便你身体不舒服，也要坚持给我们带路！”
他的喉咙干涩，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绝望：“是，是我提议的。”
说完这句话，少年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他的头又缓缓地低了下去，仿佛不敢面对苏曦的目光。
“你为何这么做，你们这民风淳朴，很友爱，你为何要破坏这一切？”
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震惊，最后全变成悔意。
“我原来的本意是想为村里的人能变得更好，我从未想过要害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一般，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一个月前，我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偶遇一名道士，他说我们这个村庄是个百年一遇的福地，人杰地灵，而这一切都源于这条小溪，因为这泉眼底下正是灵气汇集之处，若是能让村民都饮用这溪水，他们身体会越来越健康，村子也会更加富有。原本我是不信的，我实验了半个月发现果真如他所说那般，最后我便提议让大家都喝溪水。谁想……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