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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长头发的女孩。
她站在陆远身后半步的位置，湿漉漉的黑发垂在脸前，只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角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面部肌肉僵硬的痉挛。
陆远的拇指悬在删除键上方，却迟迟不敢按下去。他突然想起半年前租房时中介闪烁其词的样子，想起总在半夜莫名其妙响起的水管嗡鸣声，想起隔壁老太太每次在走廊遇见他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得陆远差点摔下床。凌晨三点半，谁会来敲门？他战战兢兢地凑近猫眼，看到隔壁602的苏雨晴穿着睡衣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第三章 邻居的警告
"那个...你没事吧？"门外的女声有些犹豫，"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
陆远打开门，发现苏雨晴的脸色比他还难看。她是个自由插画师，平时昼伏夜出，两人偶尔在楼道里碰面会点头打招呼。
"抱歉吵到你了，"陆远嗓子发干，"我做噩梦了。"
苏雨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盯着陆远发青的眼圈，突然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在卫生间看到什么了？"
陆远的心跳漏了一拍。
"前年有个艺术学院的女生在这里租过房，"苏雨晴不请自来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后来...她在浴缸里割腕了。"
陆远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朝上，那张诡异照片赫然在目。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又开始了..."她颤抖着指向照片角落，"看镜子右边。"
陆远这才注意到，镜中女孩垂着的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现实中的卫生间方向，传来了清晰的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陆远和苏雨晴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去查看。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那水声才渐渐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