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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雨输入他们在调查中查到的陈涛生日——1987年5月12日(0512)。保险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门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袋,上面用红笔写着"绝密"二字。林晓雨的手微微发抖,取出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份警方调查报告的复印件,与学校档案室那份明显不同。
"天啊..."张浩凑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报告详细记录了当年的事故调查结果,包括多名学生的证词,指认陈涛在校车行驶过程中与苏雅发生争执,并在车辆转弯时故意将她推出车门。更令人震惊的是,报告明确指出事故发生后,时任教导主任的陈明远威胁学生修改证词,并贿赂调查人员将案件定性为"意外"。
"这是一起谋杀案,"李婷的声音颤抖,"而他们掩盖了它。"
林晓雨翻到最后,发现还有一封信,是陈涛当年写给父亲的认罪信,字迹潦草: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车开得那么快...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
"我们找到证据了,"林晓雨小心地将文件装回袋子,"但我们需要复印这些。"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三人僵在原地,惊恐地对视。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办公室门外。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林晓雨迅速将文件袋塞回保险箱,三人躲到了办公室厚重的窗帘后面。门开了,灯光亮起。
透过窗帘的缝隙,林晓雨看到陈明远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照片上的陈涛,如今已是满脸横肉,眼角带着凶相。
"爸,我必须离开学校,"陈涛的声音粗哑,"这几天我总感觉...她在看着我。昨晚我宿舍的镜子上出现了血字..."
"冷静点!"陈明远厉声说,"都二十年了,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你现在是体育老师,有家有室,难道要因为一个意外毁掉一切?"
"那不是意外!"陈涛突然咆哮起来,"你知道的!我推了她!我看着她的头撞在石头上!这些年来,我每晚都梦见她..."
陈明远快步走到保险箱前,输入密码打开:"证据都在这里,没人会知道。再过几天就是二十年期限,法律规定超过二十年的谋杀案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文件袋的位置被动过了。陈明远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办公室:"有人来过这里。"
林晓雨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转头看到窗帘缝隙间,苏雅惨白的脸正贴在她旁边,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涛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