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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要叮嘱的叮嘱过了，季如便打算走了。
楚晗却喊住了她，“师尊，我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他赢了比赛她也不祝贺他？不夸夸他？
为什么她要劝他让着别人一点？难道她不想他赢？
是因为师尊其实不喜欢他这么高调吗？
还是师尊像他想的那样，根本就不喜欢他？
季如顿了顿，转身回头。
她看向楚晗，错愕地发现孩子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委屈。
一句久违的台词突然从季如脑袋里弹出：「他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啊，这……
季如抿了抿嘴。
对哦，她刚刚做的事情跟那种只会打压孩子却不鼓励孩子的坏家长不是一模一样嘛。
害，还好没走远，还来得及补救。
季如往回走了几步，停在了楚晗面前。
该怎么补救呢？
她想了想，换了个特别慈祥的口吻，也不管楚晗的眼神如何变幻，软声哄道：“晗儿乖，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是最棒的。但是你也知道的，为师活不了多久了。为师怕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怕你以后没有人撑腰，怕你被排挤。”
季如知道灵毓殿那边正在看他们，所以，她的话不仅是说给楚晗听的，更是说给那些主事听的。
她的这番话非常有效，相关的主事们不仅不再记恨楚晗，回去后还安抚好了那些被冤枉淘汰的弟子，最终没让一人与楚晗结怨。
可是，季如没想到，这剂主要是针对主事们的药，同时用在楚晗身上，药力就有点过猛了。
她说这话前，楚晗还在为自己委屈；她说这话后，楚晗的委屈没了，却深深地自责了起来。
他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有点沮丧。
片刻之后，季如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对不住”。
向来娇矜的少年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看起来是自适的。
看来，从小就不怎么跟人道歉。
季如连目光都慈祥了起来，她没管住自己的手，往楚晗的发顶摸了两下。
“在这件事里，你最对得住的就是我。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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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伤得不轻，但是在仙界，哪个不是经常大小伤的？他的伤还远没到需要别人看顾的地步。
季如本来是不想插手他的事情的，尤其是明知道自己最近正被灵毓殿关注着。
但小徒弟昨天的样子太可怜了，她又说了那些哄人的话，要是隔天就又翻脸不认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