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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的护城河泛着粼粼波光,父亲林岳的手掌轻贴水面,绿色光流顺着水流蜿蜒游走,在河面画出层层涟漪。凌霄站在岸边,看着金绿色共生光流在掌心明明灭灭,守脉龙纹身总在运功时传来细微的刺痛 —— 母亲生命契约残留的能量还未完全融合。
“放松手腕,让光流跟着心跳走。” 父亲的声音像水流般温润,绿色光流突然凝聚成小鱼,在水面灵活穿梭,“当年你爷爷说,异能不是武器,是地脉的呼吸。你看这水流遇到礁石,从不会硬撞,而是顺着力道转弯,这才是守脉人的真谛。”
凌霄尝试着放松精神,将守脉龙光流导入河水。金绿色光流刚接触水面就剧烈波动,激起半米高的水花,河底的鹅卵石都被震得翻滚:“还是不行,共生能量太霸道,总想着摧毁阻碍。” 他看着掌心乱窜的光流,想起母亲化作绿光的瞬间,心口一阵抽痛。
父亲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绿色光流顺着接触点缓缓注入:“因为你把守护当成了负担。” 他引导凌霄的光流绕过水中的礁石,在背面汇成漩涡,“你爷爷失踪前教我的最后一课,就是‘顺势而为’。守脉人不是地脉的主人,是它的守护者,要学会倾听而非命令。”
随着父亲的引导,金绿色光流渐渐变得温顺。凌霄能清晰地感觉到河水的流动节奏,地脉能量像脉搏般在河底跳动,与他的光流产生奇妙共鸣。水面浮现出细小的绿光粒子,那是被唤醒的生命能量,在光流周围欢快地旋转。
“这才对。” 父亲松开手,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守脉心法的第一层‘听脉’,就是要让自身能量与地脉同频。你之前总想着对抗暗影能量,却忘了最强大的防御是顺应自然。” 他指向河中央的漩涡,“就像这水流,看似柔弱,却能冲刷坚硬的岩石。”
凌霄的光流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金绿色光芒在河面形成巨大的光罩。他惊恐地发现,光罩中的水流正在倒流,河底的泥沙向上翻涌,露出下面隐藏的地脉节点 —— 刚才的漩涡竟意外激活了古老的守脉阵眼。
“小心!” 父亲的绿色光流立刻形成屏障,与凌霄的光流共同稳定阵眼,“这是你爷爷布下的守脉结界,没想到被你无意间触发了!” 他的光流突然剧烈震颤,指向光罩中心,“快看水面!”
凌霄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心脏骤然紧缩。光罩笼罩的水面上,正缓缓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虚影: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颊,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 正是他只在照片中见过的爷爷。虚影穿着标志性的蓝色中山装,手里握着半块星核铁碎片,与他胸口的碎片完美契合。
“爷爷?” 凌霄的声音哽咽,金绿色光流不受控制地涌向虚影。守脉龙纹身传来强烈的悸动,仿佛在回应血脉深处的呼唤。他想伸手触碰那道虚影,却只穿过一片温暖的光雾。
爷爷的虚影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做出一个奇特的手势:左手食指指向天空,右手掌心朝下覆盖水面,双手在胸前形成三角。这个手势凌霄从未在守脉人典籍中见过,既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更像是某种能量引导的起手式。
“这是……‘引脉归元’?” 父亲突然惊呼,绿色光流在掌心模仿着这个手势,“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这个失传的心法!传说能将外来能量转化为地脉养分,可我怎么练都无法入门!” 他的手势刚成型就溃散开来,“需要两种不同的守脉能量才能完成!”
爷爷的虚影似乎在点头,手势突然指向河底,然后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绿光粒子融入水中。光罩随之消散,河水恢复正常流动,但那个手势和指向河底的动作,却深深烙印在凌霄脑海中。
“快下去看看!” 父亲的绿色光流在河面形成平台,“爷爷绝不会无缘无故指河底,那里一定有东西!” 他帮凌霄检查了潜水装备,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1987 年你爷爷失踪前,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这条河边。”
凌霄深吸一口气,带着金绿色光流潜入水中。河底的能见度极低,淤泥中混杂着废弃的金属碎片,但守脉龙纹身却在前方传来温暖的指引。他顺着悸动的方向游去,手指突然触碰到一块冰凉的物体,形状不规则,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
用手拨开青苔,石头表面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在光流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 竟是幅完整的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被特别标注,勺柄正指向北极星的方向,与墨尘数据中主容器的位置完全吻合。更惊人的是,星图边缘刻着守脉龙与蛇鳞共生的图案,与陈风胸口的纹路如出一辙。
“找到了!” 凌霄用力将石头翻过来,背面的刻字让他瞳孔骤缩 ——“1987.7.3”。这个日期他在爷爷的失踪报告中见过无数次,正是爷爷在守脉人档案中记录为 “失踪” 的那天,也是墨尘提到的影族首领诞生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