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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时默离开前回头看了眼，她坐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
距离她最近的是右手边的百里镜，其次是隔了两个座位的顾念，最远的是秦牧野。
她的视线刻意跳过秦牧野，而秦牧野浑身一震，脸上立刻浮现坐立难安。
向来嚣张的银发青年张了张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闷闷吃饭，哪里还有刚才炫耀的气势。
餐厅内的氛围从女孩踏入后就发生了微妙变化。
顾念直接坐到她另一边，眨着水灵的眼睛，声音嗲嗲的：“姐姐，我做了甜酒小汤圆，你要不要吃呀？”
“小黎，我记得你今天要上精神力实践课，需要消耗精力，还是吃我准备的营养餐吧。”百里镜站起身，眼角眉梢浸满温柔笑意，“我去拿。”
青年往餐厅方向走去，顾念这会抿了抿唇：“对不起，姐姐，我都没有想到这些，只想着姐姐喜欢吃甜的……我好笨呀，一点都没有百里叔叔体贴。”
餐桌下，少年骨节分明的指节勾着女孩的手，轻轻摇晃：“姐姐……别生我的气嘛。”
“我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情生气。”姜清黎拍拍他的头，“你去拿吧，我吃一点。”
“吃多了会积食的，宝宝。”营养餐摆在面前，百里镜温声说。
“既然百里先生这么说，那就算了，我不想姐姐勉强。”顾念那张漂亮到炫目的脸靠近，浓密睫毛忽闪，“我还做了一些雪花酥，姐姐吃吗？”
“好呀。”姜清黎捏捏他的脸，“你还小，怎么什么都会？”
“我会的才不只这些。”顾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反正，姐姐喜欢的我都可以学，我还小，学习能力很强！”
“是么？”百里镜的终端震动两声，他扫了眼，单手回消息，轻柔的声音杀伤力不低，“学得太杂，容易误入歧途。”
说完，他含笑看来：“一些过来人的忠告，小顾，不会生气吧？”
顾念：“……”
顾念盯着青年那张俊美儒雅的脸，气得咬紧牙关。
倚老卖老，一看见姐姐就知道用笑勾引，怎么还没笑出鱼尾纹。
但在姜清黎旁边，再无语的兔子也只能扬起天真的笑回应：“怎么会呢？百里先生毕竟比我们多吃了那——么多年饭，我一定会听你的忠告的。”
他说完，不肯落后，赶紧转身上楼，去拿自己的雪花酥。
百里镜的终端震动不停，他却没什么要接的意思。
“谁找你呀？”姜清黎咬着他煮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问。
她腮帮子鼓鼓的，像进食的小动物。
哪种小动物呢？
反正不是蛇，也不是龙，那种长着鳞片的东西黏腻阴湿，最恶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