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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溪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油画羊绒翻领外衫，下面一条宽松的白色长裤，长发随意用一个发夹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颈侧，姿态略微放松。
姜润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整个人也是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普洱，茶香氤氲。
露台上只亮着几盏暖黄的氛围灯，光线柔和，勾勒出两人静谧的轮廓。
空气里有种难得的松弛感。
洛言溪的目光从远处璀璨的灯火中收回，落在对面姜润温润如玉的脸上。
他正微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茶香。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瓷茶杯光滑的杯壁，酝酿着开口。
“姜润。”
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她特有的清冷质感，却又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姜润闻声睁开眼，眸子里映着暖光，含着温柔的笑意看向她：“嗯？怎么了，阿言？”
洛言溪迎上他的目光，那双在商场上洞若观火的清冷眼眸，此刻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踌躇？
她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似乎在借这个动作整理思绪。
“何云，”
她放下杯子，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
“她今天跟我请了假。”
姜润耐心地听着，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他了解她，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个助理的假期。
“她请的是婚假前的旅行假。她和刘择要去冰岛。”
洛言溪的声音平稳，目光却微微垂落，落在杯中琥珀色的茶汤上。
“看极光。”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抬眸，目光重新锁住姜润，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认真：
“她跟我描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以前似乎也听人提过，冰岛的极光……是世间少有的奇景。”
姜润的眼神专注起来，他察觉到妻子今晚似乎有些不同。
她没有用“听说过”，而是用了“听人提过”，带着一种隐约的指向性——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过去几年里，他确实有提议过想去冰岛，甚至细致地描述过极光的绚烂和冰川的壮阔。
但她工作繁忙，并且不太想出国旅游，每次出国都是公事，且速度很快，办完就回。而且去冰岛路途遥远、气候寒冷，所以婉拒了。
他理解她的忙碌和习惯的掌控感，从未强求。
“然后，”
洛言溪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划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平静外表下的些许紧张或生疏。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
姜润的心轻轻一跳。
她主动去查一个旅行目的地？
这太罕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