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医,赘婿仙途

第140章 篡改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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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石床上的林渊双目紧闭,后颈咒纹虽已愈合,却在皮肤下透出微弱蓝光。苏明远提着油灯跨过门槛时,靴底碾碎了门边的蚀灵苔——三日前他故意在此处留下带毒的苔藓碎屑,此刻见林渊掌心的血纹毫无反应,嘴角勾起冷笑。

“还在昏睡?”他将油灯搁在石桌上,火苗映得墙上映出扭曲的鸦羽影子。石枕边那封泛黄的留书用玄铁镇纸压着,苏明远指尖刚触到纸角,便听见林渊喉间发出呓语,瞳孔在眼皮底下急速转动——这是中了“梦蛊”的征兆,正是他前日换药时掺入凝神汤的毒蛊。

“龙脊凤髓,可解邪咒……”苏明远临摹到信中这句时,笔尖在宣纸上顿出墨点。他瞥向石床内侧的暗格——三日前林渊藏在此处的兽皮残片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枚刻着冰莲的玉牌。“切记不可信苏家本家”——当笔尖划过“本家”二字,他从袖中摸出个瓷瓶,里面的朱砂混着蚀灵苔汁液,在羊皮纸上晕开诡谲的红光。

“改成‘外人’才合情理。”他用指甲刮下干墨,将篡改后的假信按原样折好,手指却在触到信封口的蜡印时猛地一颤——那蜡印里嵌着半根银线,正是当年大哥用来标记密信的“断龙线”。若强行拆信,银线便会熔断,可他此刻用的仿宋宣纸,却是苗疆“偷天换日”蛊虫分泌的丝腺所制,能完美复刻任何纸张的纹理。

“渊儿可知,这仙族遗脉的秘密?”他拿起真信时,铜哨从袖中滑落,在石桌上滚出清脆声响。林渊睫毛猛地颤动,掌心的血纹突然亮起——那是与鸦羽咒印同源的纹路,三年前黑衣人刺杀时,他曾在玉钉上见过同样的图腾。

油灯突然爆出灯花,苏明远转身吹灭灯火的刹那,《医仙诀》碎屑从怀中飘出。火星落在林渊掌心,血纹竟自动勾勒出咒印全貌,而信中“龙脊凤髓”四字在黑暗中透出荧光,与石墙上未完全消失的血印连成一线,指向密室东南角的石缝。

“原来在此处!”苏明远瞳孔骤缩,用铜哨吹响尖锐的破风音。林渊猛地睁眼,却见自己被无形枷锁捆在石床上,后颈咒纹与掌心血纹共鸣,竟让他看见苏明远影子里爬出的血蛭——那些蛊虫正顺着信纸上的断龙线,钻进真信的夹层。

“你改了信?”林渊挣扎时,石缝里突然渗出寒气。苏明远用铜哨抵住他后颈,鸦羽纹在月光下发出嗡鸣:“当年大哥说仙族遗脉在龙脊山,却瞒着凤髓泉的真正位置。”他话音未落,真信突然自行展开,夹层中掉出枚冰蓝色的鳞片,鳞片上刻着的山脉轮廓,竟与苏明远骨刀上的冰渊地图完全不同。

“这是……麒麟鳞?”林渊盯着鳞片上的火焰纹路,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仙族遗脉以麒麟为守护兽。苏明远抢过鳞片时,铜哨突然发出刺耳尖啸,林渊掌心的血纹剧烈发烫,竟将假信上的“外人”二字烧出破洞,露出底下原有的“本家”字迹。

“不可能!”苏明远捏碎假信,却见灰烬飘到林渊掌心,与血纹组成新的咒阵。更骇人的是,石缝里钻出的寒气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残像——他手中握着的麒麟鳞正在滴血,而血滴落下的位置,正是苏明远此刻站着的东南角。

“大哥!”苏明远踉跄后退,铜哨掉在地上时磕出裂痕。林渊趁势挣断枷锁,却感觉丹田内的灵蛇躁动不安——麒麟鳞上的火焰纹路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用精血写的小字:“本家有叛徒,龙脊藏杀机,凤髓在……”

话音未落,苏明远突然抓起油灯砸向石缝,火焰点燃了墙角的蚀灵苔,蓝烟中竟浮出无数鸦羽咒印。林渊用麒麟鳞划开掌心,血珠滴在咒阵中心,石缝突然裂开,里面掉出的不是秘籍,而是半具戴着银面具的骸骨——骸骨手中紧握着的,正是被篡改过的真信原件!

“这是……”林渊瞳孔骤缩,骸骨面具上的蛇形疤痕与苏明远脸上的如出一辙。苏明远见状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枚黑色蛊卵:“当年大哥用孪生咒印锁我,又把仙族秘密刻在麒麟鳞上,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他将蛊卵按在骸骨眉心,鸦羽咒印突然全部钻进卵中。

“你不是我二叔?”林渊握紧麒麟鳞,鳞片上的火焰突然窜起,烧得苏明远手臂冒出青烟。“二叔”撕下面具,露出与林渊父亲 identical的脸,只是左眼角多了道新的伤疤:“我是你爹的孪生弟弟,苏明寒。”他说着踢开骸骨,面具下的眼睛里竟爬出血蛭,“当年大哥假死,把真信藏在这具替身骸骨里,却不知我早用‘偷天换日’蛊改了信中玄机。”

此时密室顶部的月光突然变成血色,麒麟鳞剧烈发烫,林渊看见信中被篡改的“外人”二字正在复原,而苏明寒手中的蛊卵裂开,飞出的不是蛊虫,而是无数刻着鸦羽纹的信笺——每一张都写着不同的“龙脊山秘径”。

“你以为改了信就能找到遗脉?”林渊将麒麟鳞按在骸骨眉心,鳞片突然化作火焰锁链,缠住苏明寒手腕的血蛭,“爹早料到你会用蛊虫篡改字迹,所以真信的玄机,藏在与鸦羽咒印相克的血纹里。”他话音刚落,掌心的血纹与骸骨额间的锁链共鸣,石缝中涌出的寒气竟凝结成冰晶地图,上面标注的凤髓泉位置,赫然在苏明寒的老巢——祠堂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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