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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突然捂住心口咳嗽,咳出的竟不是血,而是半片鸦羽。咒纹灼烧感顺着脊椎蔓延,她眼前开始闪过零碎画面:幽冥殿主在水晶球前冷笑,秦无眠将弑凤剑塞进她手中,还有...林渊倒在血泊中,腕间鸦羽疤化作真正的鳞片。
"不...我不会杀你..."她抓住林渊的手,咒纹红光与他腕间疤痕共鸣,两股力量相撞时,炭盆里的鬼火符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烧成"解"字。
林渊盯着燃烧的符字,猛地想起《蛊经》残卷里的一句话:「万鸦噬心咒,以血为引,以情为媒,施咒者与受咒者...心意相通则咒成。」
"糟了!"他甩开苏清雪的手,"这咒是靠我们之间的羁绊维持的!你越不想杀我,咒纹就越重,最后会彻底失控!"
话音未落,苏清雪后颈咒纹爆发出刺目红光,她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抓起桌上的弑凤剑就刺向林渊。剑风擦着他耳畔而过,劈碎了身后的炭盆,鬼火四溅中,林渊看见她眼中倒映着幽冥殿主的身影。
殿主现身·预言真相藏杀机
"林校尉好定力,"幽冥殿主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手中把玩着水晶球残片,"可惜这万鸦噬心咒,本就是为你们这对'祭品与守护者'量身定做。"
林渊翻滚避开第二剑,弑凤剑劈开的气浪震得梁柱龟裂。他瞥见殿主后颈咒纹与苏清雪如出一辙,突然明白:"你也是受咒者!鸦羽卫初代门主用你们当棋子,想借苏清雪的手杀我,再用我的血复活!"
殿主狂笑,水晶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初代门主算准了你是青龙血脉,苏清雪是鸦羽卫宿命祭品,更算准了你们会互相守护...所以才设下这血色预言——当祭品拿起守护者的刀,就是他破棺而出之时!"
苏清雪的剑尖停在林渊心口一寸处,咒纹红光让她浑身颤抖。林渊望着她眼中挣扎的光芒,突然想起苏老爷子的预言:"互为刀刃...也许不是你杀我,而是..."
他猛地抓住弑凤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流向苏清雪掌心。咒纹遇血骤亮,苏清雪后颈的鸦羽纹路竟开始剥落,化作无数血鸦扑向殿主。
"你做了什么?"殿主惊退,血鸦啄食他后颈咒纹,水晶碎片在他手中爆成齑粉。
林渊捏着苏清雪的手,将弑凤剑调转方向,剑尖指向地窖方向——那里藏着初代门主的棺椁。血鸦群撞开地窖大门,棺盖应声而开,里面躺着的并非枯骨,而是具穿着林渊旧衣的空壳,心口处赫然有个剑伤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