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医,赘婿仙途

第121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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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凤岭的血色雾气浓得化不开,像是凝固的血痂覆在山野间。林渊的剑尖刚划破雾气,脚下的土地便猛地震颤起来。楚瑶低呼一声,脚踝已被湿滑的藤蔓缠住,那藤蔓泛着诡异的紫红,表面竟流动着类似血脉的纹路。

“小心!这不是普通植物!”林渊挥剑斩向藤蔓,刃风却被藤蔓表面的黏液缓冲,只留下一道白印。更骇人的是,藤蔓被斩断的瞬间,断口处涌出的汁液竟在空中凝成细碎的血色光点,如同无数泣血的眼睛。

楚瑶掌心腾起凤凰真火,烈焰如伞盖般炸开,藤蔓在高温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不对,”她额角渗出冷汗,“火焰只烧烧断表层,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生生?”她话音未落,一根藤蔓突然绕到她身后,尖端竟化作狰狞的人脸轮廓,张开獠牙咬向她的后颈。

林渊猛地将楚瑶推开,自己却被藤蔓缠住手臂。刹那间,一股冰冷的信息流涌入脑海——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数十个少年被铁链锁在石墙上,他们手腕的红绳渗着血光,正被迫对着一尊漆黑的图腾跪拜。图腾上刻着扭曲的凤凰图案,而地牢墙壁的角落,模糊的凿痕里竟透出“苏家武馆”四个残字。

“是苏家!”林渊失声喊道,“这些藤蔓里有他们的记忆!”他强忍着精神冲击,指尖凝聚灵力按在藤蔓上,更多画面碎片涌现: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持骨鞭,抽打在少年们身上,而旁边侍立的黑衣人,分明穿着苏家武馆的玄色劲装,腰间系着的血契吊坠,正与苏明远临死前紧握的那枚一模一样。

“凤凰血脉……果然引来了。”阴恻恻的笑声从雾深处传来,如同指甲刮过石壁。一个身形颀长的人缓步走出,青铜面具上刻着残缺的凤纹,面具缝隙里透出的目光像毒蛇般阴冷。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掀开兜帽,露出的脸庞竟有半数缠着绷带,绷带下隐约可见与藤蔓相似的紫红纹路。

“苏……苏家的人?”楚瑶握着火剑的手微微颤抖,“你们不是世代镇守灵脉吗?怎么会……”

“镇守?”面具人嗤笑一声,抬手摘下腰间的血契吊坠,吊坠核心的血色晶石突然亮起,“三百年前,苏家先祖就与‘它’定下契约,用凤凰血脉喂养灵脉下的‘噬念藤’。可惜啊,凤凰一族越来越警觉,血脉之力稀薄了……”他话音未落,身后的黑衣人突然同时举起手掌,掌心竟裂开血口,无数细小藤蔓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血网。

林渊拉着楚瑶急退,剑刃劈开藤蔓的瞬间,他瞥见面具人袖口滑落的一角——那截苍白的手腕上,赫然也系着红绳,绳结处刻着与地牢图腾相同的纹路。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绷带不慎脱落,露出的半张脸竟与苏明远有七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布满了血丝。

“明远……是你?”楚瑶失声惊呼。

“明远?”面具人怪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那个黑衣人的肩膀,“他现在是‘噬念藤’的养料,是苏家复兴的钥匙。你以为苏明远真的是意外身亡?他不过是提前完成了血脉的使命罢了。”

林渊猛地想起苏明远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解脱。难道苏明远早就知道真相?他故意引他们来落凤岭?还有苏老爷子书房里那本被篡改的族谱,那些被抹去的名字……难道苏家历代都有人在反抗?

“等等,”林渊突然抓住楚瑶的手,“你看他们的红绳!”他指向面具人和黑衣人手腕的红绳,那些红绳正随着“噬念藤”的生长而收缩,勒进皮肉里渗出黑血,“这不是契约,是诅咒!他们在被藤蔓反噬!”

面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青铜面具下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住口!凤凰血脉的贱种!今天就用你的心头血,让‘它’彻底苏醒!”他猛地撕开衣襟,胸口竟嵌着一块扭曲的黑色晶石,晶石周围缠绕着活物般的藤蔓,正死死扒着他的心脏。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血色雾气中竟透出一道金光。一个苍老的声音穿透迷雾:“孽障!还不住手!”只见苏老爷子拄着拐杖冲来,他头发花白,胸口却插着半截断裂的血契吊坠,鲜血正顺着吊坠滴在地上,竟让疯狂生长的藤蔓微微蜷缩。

“爹?”面具人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你……你没死?”

苏老爷子咳出一口血,目光死死盯着面具人:“我若死了,谁来揭穿你这逆子的真面目?苏震天,你以为用‘噬念藤’控制了族内弟子,就能复活当年被凤凰一族封印的邪物?你忘了苏家祖训的真正含义了吗?”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与面具人相似的晶石,却布满了金色裂纹,“三百年前,是苏家先祖用自身血脉镇压了邪物,所谓的‘契约’,不过是世代守护的封印!”

林渊脑中轰然一响。地牢墙壁上的训诫词——“以血为契,镇邪于渊”,原来被苏震天篡改了最后两个字!真正的训诫不是“养邪”,而是“镇邪”!苏明远临死前紧握的吊坠,恐怕是他找到的封印残片,他想传递的信息,根本不是求救,而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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