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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社区医疗站内,消毒水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无影灯的光芒下,格伦趴在手术台上,后背那道恐怖的伤口被一层层灰白色的、坚韧异常的“缝合线”严密地闭合着。那是赫谢尔从行尸肌腱中提取、经过无数次消毒和处理的“生命之线”。
格伦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平稳,生命体征监测仪上跳动的曲线,是这片死寂末日中最动人的乐章。玛姬紧握着他冰凉的手,脸颊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从绝望的深渊爬出,沉淀为一种带着血丝的坚韧。
救世军总部,圣殿。
曾经回荡着尼根戏谑笑声和露西尔挥舞风声的大厅,此刻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死寂。空气中夹杂着劣质烟草、汗臭和未散尽的硝烟味。墙壁上狰狞的涂鸦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在无声地咆哮。
尼根坐在他那张铺着肮脏兽皮的王座上,露西尔斜靠在扶手旁,铁丝网上暗红的血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脸上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沉静。
那双深邃的褐色眼睛扫过下方肃立的救世军头目们——西蒙、德怀特、劳拉、加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黑橡林之战的惨败,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个救世军成员的脸上。
“都看到了?”尼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亚历山大…山顶寨…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神之国…他们以为蚍蜉真的能撼树?”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他拿起露西尔,手指轻轻抚过那冰冷的铁丝网和干涸的血迹。
“游戏结束了。”尼根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刃,“他们喜欢战斗?好!老子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争!”他猛地将露西尔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传令!”尼根的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大厅,“全军集结!所有据点!所有能拿起枪的人!都给老子动起来!”
“西蒙!”尼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刀疤脸,“你带惩罚者主力!目标:亚历山大!给我用炮轰开他们的乌龟壳!老子要看到林峰跪在老子面前!”
“德怀特!”尼根看向半边脸烧伤的男人,“你带清道夫主力!目标:山顶寨!麦格纳那个婊子不是骨头硬吗?给老子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敲碎!把那个寨子…烧成白地!”
“劳拉!加文!”尼根的目光扫过另外两人,“你们带收割者和铁砧残部!目标:神之国!那个装模作样的国王以西结!还有那只该死的畜生老虎!给老子把他们的王国踏平!把那只老虎的皮…给老子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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