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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的刀尖"当"地扎进案几。
他忽然仰头大笑,震得帐外的狼犬跟着嚎叫。"去!"他抄起案上的盐块砸向随从,"点十万骑兵,明日就过长城!
告诉那些牧民,幽州的牛羊、布帛、女娃——"他的舌头舔过刀尖,"都是你们的!"
幽州蓟城,公孙瓒的议事厅里,青铜冰鉴的寒气裹着冷汗。
信使跪在地上,额角抵着青石板,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芦苇:"鲜卑人过了居庸关!
渔阳郡失了三个堡寨,百姓......百姓都往易京逃......"
"废物!"公孙瓒的铁槊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案上的军报纷纷落地。
他盯着舆图上那道像毒蛇般蜿蜒的鲜卑进军路线,喉结上下滚动。
去年界桥之战,他折了严纲,白马义从死了一半;如今鲜卑人来势汹汹,他拿什么守?
"主公。"长史关靖弯腰捡起军报,指尖在"袁绍"二字上顿了顿,"袁本初的使者在门外候着。"
公孙瓒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望着窗外飘起的初雪,想起当年与袁绍结义时,两人在黄河边饮的那碗酒。
酒是热的,可如今......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狼毫,墨汁溅在舆图上,晕开团漆黑的污渍。"写降书。"他的声音像碎了的瓷片,"就说幽州愿与冀州永结盟好,岁贡粮五万石......"
关靖的手一抖,狼毫"啪"地掉在地上。"主公!"他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出血,"鲜卑人不过是要财物,我们可以......"
"住口!"公孙瓒转身时,铠甲上的鳞片擦出刺啦声。
他望着案头那柄跟随自己二十年的铁槊,想起昨日在演武场,最精锐的八百骑连射靶都脱了十箭——不是箭手不行,是箭筒里只剩半筒箭了。"去告诉袁本初。"他抓起案上的印泥,重重按在降书上,"我公孙伯珪,认栽。"
冀州的使者走后,公孙瓒独自登上城楼。
初雪落在他的铁盔上,化了水,顺着护颈甲流进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