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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语气淡漠，“所以？”
“我…我只是个小管家！等贝斯汀一来，我几十年的心血全完了！我死定了！”威金斯抬头，眼神里是极致的恐惧和对自身利益的偏执，“阁下！您神通广大！当初能把骑士团耍得团团转！求您！求您救救霍恩海姆领…救救我吧！”
他几乎是扑上来想抱维克多的腿，被维克多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救你？”维克多唇角勾起一丝讥讽，“你主子布兰德对我‘爱护有加’，悬赏通缉花样百出，你现在让我去救他的‘基业’？”
“是交易！大人！交易！”威金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声道，“您想要什么？只要霍恩海姆还有的！金币！粮食！您开价！”
“开价？”维克多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一面残留的彩色玻璃窗前。
窗外是浓雾弥漫的沼泽，远处霍恩海姆庄园的方向隐约可见不寻常的烟尘。
他背对着威金斯，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威金斯管家，你该先弄清楚，我维克多·勒·西奥多做生意，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你们仓库里能数清的那些破烂。”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的镰刀刮过威金斯瞬间惨白的脸：“我要……布兰德在城内及周边拥有的——所有工厂。”
威金斯倒抽一口冷气！所有工厂？！这是霍恩海姆家族财富的核心支柱之一！比土地还值钱！
“这…这不可能！贝斯汀也不会答应！而且工厂…”
“贝斯汀？”维克多轻笑一声，打断他的尖叫，“现在那些工厂已经易主了吗？还没有。工厂里的工人、技师、那些契约，我不管。谁签的约，谁负责善后。我把工厂从你们名下拿过来，本身就已经是在为你们承担风险，那些收益只是我为你们处理的报酬。至于贝斯汀？那个时候已经是我的工厂了，让他来找我呀？”
维克多迈步走到威金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的老管家，单边眼镜反射着窗外的阴霾：“……告诉我，管家先生。你知道贝斯汀男爵的长子，康纳西·贝斯汀是什么人吗？”
威金斯茫然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