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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367年10月30日,深海育婴舱。
Lucas漂浮在特制的缓冲液中,赤红长发如海藻般舒展开来。经过三个月的孕育,他腹部的龙纹已经扩展至整个下腹,珍珠膜透过皮肤发出柔和的脉动光芒,像一颗沉睡的星辰。
"又收缩了?"沈陌的声音通过水波传来。他穿着特制的潜水军装站在观察窗前,银白长发束在脑后,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测屏幕。
Lucas的触手烦躁地拍打着液体:"像被电鳗咬了一口……嘶!"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收缩,珍珠膜的光芒骤然增强,将整个舱室映照得如同海底极光。
Chen医生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宫缩间隔缩短到五分钟,珍珠膜开始软化……上将,是时候了。"
沈陌立刻启动最终程序。观察窗外的金属墙壁缓缓收缩,露出环绕整个舱室的透明强化玻璃。早已等候在外的船员们纷纷凑近——这艘军舰上的每个人都为这个特殊的小生命做出了贡献:工程师调整重力参数,厨师研发富含深海营养的餐食,甚至连最粗鲁的炮手都偷偷编织了一顶小帽子。
"全员就位。"沈陌下令,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启动声波缓冲系统。"
轻柔的海洋频率在舱室内回荡,这是沈陌根据烛龙古谱与深海族群摇篮曲合成的特殊声波。Lucas的肌肉明显放松了些,鳃缝有节奏地开合,颈侧的发光腺体分泌出淡蓝色的安抚激素。
"沈陌……"Lucas突然伸手,触手在液体中划出焦急的轨迹。
沈陌毫不犹豫地打开舱门踏入缓冲液。他的军装立刻被浸透,但没人会在意这个。龙角从额头伸出,在昏暗的水中发出温暖的金光,像两盏指引方向的小灯。
"我在这里。"沈陌握住Lucas的手,另一只手抚上那发光的腹部,"呼吸,小章鱼。"
Lucas咬住下唇,犬齿刺入皮肤的瞬间,珍珠膜突然像水母般舒展开来。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从他腹部缓缓剥离,露出里面蜷缩的小小身影。
所有监测仪器同时发出提示音。Chen医生倒吸一口冷气:"天啊……她太完美了。"
珍珠膜完全溶解的瞬间,整个舱室的水流突然形成一个温柔的漩涡,将新生儿托举到父母之间。她有着珍珠色的细密鳞片,小小的龙尾上缠绕着八根近乎透明的触须,头顶两个微型的龙角雏形,正随着第一声啼哭闪烁微光。
沈陌浑身颤抖。他的龙角不受控制地生长,眼泪化为金色珍珠滚落水底。当他想用龙语吟唱祝福词时,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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