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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清亮如星，哪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燊儿。"墨玄开口，声音异常清醒，"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万俟燊心跳骤停："师尊请讲。"
"其实我……"墨玄的表情突然变得滑稽，"是个土豆。"
"……"
万俟燊面无表情地伸手探了探师尊额头——烫得能煎鸡蛋。果然是在说胡话。
"好啦好啦，师尊是土豆。"他敷衍地拍拍墨玄，"土豆该睡觉了。"
墨玄却挣扎着要起身："真的！我还会发芽……"话没说完就软绵绵地倒回去，再次陷入昏睡。
万俟燊长舒一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他决定等师尊病好后再追究这些胡话的来历，眼下治病要紧。
一整夜，万俟燊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他换了十三次冷帕子，喂了七种不同的灵药，甚至不惜动用本命魔元为师尊疏导灵力。天亮时分，墨玄的高烧终于退了。
"唔……"墨玄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徒弟憔悴的脸，"燊儿？你怎么……"
话未说完，万俟燊一头栽倒在他胸前，昏睡过去。墨玄这才注意到，徒弟眼下青黑一片，嘴唇因灵力消耗过度而苍白干裂，唯有腹部昙花刺青还在微微发亮。
"傻孩子……"墨玄心头一软，轻轻抚过万俟燊的发丝。他隐约记得昏迷时的片段，似乎徒弟一直在身边照顾。
小心翼翼地挪开万俟燊，墨玄下床活动了下筋骨。除了有些乏力外，已无大碍。他环顾四周，发现寝殿被布置得极为舒适——熏香是安神的青木香，窗帘是遮光的玄色锦缎，甚至连茶水温都保持得恰到好处。
"这小子……"墨玄摇头轻笑，目光落在熟睡的万俟燊身上。三百年的魔尊，此刻却像个孩子般蜷缩着，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墨玄突然想起昏迷中感受到的那股温暖灵力。他蹲下身，轻轻撩开万俟燊的衣襟查看昙花刺青。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本妖冶的昙花竟变得清透了几分，花瓣边缘的金色符文也清晰可见。
"果然是契约印记……"墨玄若有所思，"而且似乎……在净化？"
正当他研究时，万俟燊突然惊醒："师尊！"他一把抓住墨玄的手腕，"您没事了？"
"没事了。"墨玄笑着任他检查，"多亏燊儿照顾。"
万俟燊却不放心，非要再探一次脉象。确认师尊真的无恙后，他才长舒一口气，随即表情变得复杂："师尊，您昏迷时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