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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浮到空中,与沈晏心口金莲印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陌尘的红黑异瞳剧烈收缩——这确实是昆仑嫡系血脉的特征,做不得假。
"三千年前昆仑政变,父君将刚出生的你送去凡间。"玄霜的冰晶在空中拼出一幅画面:白发金瞳的神君将婴儿放入莲花,送入云海,"我找到你时,你已轮回十世,最后一世是个书生。"
沈晏的兽瞳微微颤动。这些画面触动了他灵魂深处的记忆,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陌尘的手悄悄握住他的,神力如暖流涌入,暂时稳住了暴走的神力。
"那场雪崩不是意外。"玄霜突然指向陌尘,"是你师父凌霄神君设计的,为的就是杀你。父君为保护你,自愿被囚在三生石中。"
冰晶画面变成昆仑之巅的惨剧:白衣书生为陌尘挡箭后,天际降下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就在雷电要劈中书生魂魄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用身体护住书生——正是冰晶中那位白发神君!
"父君替你挡了天罚,代价是被永囚冰壁。"玄霜的眼中金芒暴涨,"而这位陌尘神君..."他冷笑,"消除你记忆千次,就为完成他师尊交代的任务——让'廉'的血脉永远遗忘归途!"
"谎言!"陌尘的雪白长发瞬间赤红,雪刃剑直指玄霜咽喉,"我消除他记忆是为保护他!每次轮回都有神官在追杀……"
沈晏突然按住陌尘持剑的手。他心口的金莲印正在疯狂旋转,将玄霜的冰晶画面全部吸入。当最后一片冰晶消失时,沈晏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背后"唰"地展开一对半透明的金色光翼!
"血脉觉醒……"玄霜竟单膝跪地,眼中满是狂热,"父君说得没错,唯有你能继承'廉'之神格!"
陌尘想要抱住沈晏,却被光翼弹开。沈晏的容貌正在发生微妙变化——眉目更加深邃,发梢泛起霜色,连身高都似乎增长了几分。最惊人的是,他左右双眼完全变成了相同的金瞳,与冰晶中那位白发神君一模一样!
"我看到了……"沈晏的声音带着亘古的回响,"昆仑冰壁上的封印需要两个条件——同生契圆满之血,与……弑神剑的碎片。"
玄霜闻言,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处插着一枚漆黑碎片,正是当年刑神剑的尖端!"我藏了它三千年,就等今日。"
陌尘的雪刃剑"当啷"落地。他突然明白为何玄霜眼中总有挥之不去的痛苦——刑神剑碎片会日夜折磨持有者,如同万蚁噬心。
"师兄……"三千年了,陌尘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你为何不早说?"
玄霜的嘴角渗出血丝:"同生契未圆满前,知道真相只会害死昭华。"他看向完全觉醒的沈晏,"现在,我们可以救父君了。"
沈晏的光翼缓缓收拢。他转向陌尘,金瞳中流转着三千年的记忆:"神君……"这个久违的称呼让陌尘浑身一颤,"我想起来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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