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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站在高二(3)班的讲台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学生。初秋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第三排靠窗位置的几个女生身上。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小满、赵雨欣、陈思思——这三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女生此刻都蔫蔫地趴在桌上,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更令程墨在意的是,她们身上缠绕着几缕凡人看不见的阴煞之气,像蛛网一般黏附在她们的肩头和发梢。
"今天的早读就到这里。"程墨合上教材,声音平静,"林小满,你们宿舍的人留下,其他人去操场参加升旗仪式。"
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只剩下那三个女生忐忑不安地站在讲台前。程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克制。
"老师,我们最近真的没有违反校规..."林小满怯生生地开口,她是班长,也是宿舍长。
程墨打断她:"我不是要批评你们。最近睡眠质量不好?"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赵雨欣点了点头:"我们宿舍最近总是做噩梦,半夜会突然惊醒,感觉特别冷……"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程墨追问道。
"上周三晚上。"陈思思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感觉床底下有东西在动……"
程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参加升旗仪式吧,记住,今晚睡觉前把门窗关好。"
等学生们离开,程墨走到窗前,望着她们走向操场的背影。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蓝色的光芒。作为S级鬼修,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阴煞之气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几个女孩身上,而且越来越浓重。
"看来得亲自去一趟了。"他低声自语。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后,程墨拿着宿舍检查登记表走向女生宿舍楼。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动他深灰色的风衣下摆。作为班主任,他有正当理由进行宿舍检查,但今晚的目的显然不止于此。
宿舍楼前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程墨的脚步微微一顿。常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几个半透明的身影瑟缩着躲开他的视线——那是学校建校时就存在的无主孤魂,因坟冢化为地基而无法离开。它们向来安静无害,但今晚却显得异常躁动。
"查寝。"程墨对宿管阿姨出示了教师证,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这么晚了还检查啊?"宿管阿姨打了个哈欠,"程老师真是负责。"
程墨微微一笑:"最近学校抓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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