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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缇真予正色道，“祁王陛下知道开启这个阵法的代价吗？”
“不一定要你做。”祁藏道，“只要你会，教给其他人，让其他人做便可。”
“我是知道这个阵法，也知道如何结阵，但这类阵法只能学，不能试验，我从未开过，再者，阵法引出来后是不是有用，我也不敢保证。”
祁藏道，“没事，不知道问题，多找几个人试试便可。”
祁藏无所谓的态度令红缇真予皱眉，“祁王陛下，你可是有试验的人选？”
“随便抓几个神门亲脉弟子就行了，当然，红缇门的弟子也可以，你若是能……”
“陛下！”红缇真予不豫道，“这是禁术，除了开阵者，开一次还得牺牲一条人命，如果是为一件东西，还请陛下三思！”
“怎么，你不愿意？”
红缇真予道，“我不知道陛下要复原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人更为重要，再者，逆道阵法相当于用一人十年寿命换一刻光华，恕我直言，人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剥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年华，不管抓谁来结这个阵法，对他们而言都是最大的凌迟。”
“那又如何？”祁藏的声音微凉，他收去了与红缇真予一开始讲话时的客气，眸光就像他身后触不到光的湖水一样清冷。
那又如何？红缇真予皱眉摇头，“祁王陛下觉得无所谓，但我不能接受，抱歉，这种事，我不会做。”
他不会去滥杀无辜，特别是红缇门弟子。
祁藏冷哼一声，“如今会这个阵法的人不多，但不只有你一人，你想好了，这个机会，当真不要？”
红缇真予沉声道，“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该这么草芥人命。”
“有些事，总要有人牺牲的。”
有些事，总要有人牺牲，这个道理红缇真予这些年看得再清楚不过。
神门术法要发展，最快最有用的就是从禁术出发钻研，这会带来不少惊喜，但是禁术之所以被列入禁术，必然有不可冒险的原因，否则凭先辈对术法的狂热，是不会让这些术法止步于此的。禁术的代价太大了，要为此牺牲的人太多了，不管神门先辈当初决定将部分术法划入禁术的范畴并禁止使用时考虑的是不是这一问题，红缇真予都不看好禁术的使用，他觉得不值，哪怕是那些相对有用的阵法，他也觉得没必要逼人牺牲，但他管不了别人，他只能管住自己，他不会去做，除非是拿他自己的命，但这更不可能，因为他只有一条命。
湖下的鱼儿跃腾，激起小小的水花，红缇真予沉思片刻，问，“陛下要复原的究竟是什么？”
什么东西，这么值，要人命来换。
祁藏沉默了很久。
红缇真予也不着急，他偏头看湖中群鱼戏水，心情沉重。
“一个人。”
红缇真予回过神，“一个人，不是东西？”
“……不是了。”祁藏抬眸看他，“你不做，本王自会去找他人，届时若是对红缇门做出什么事来，你也不要怪本王狠心。”
红缇真予道，“此法非同寻常，除了个别神门的长老会，大部分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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