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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诸葛军师吩咐的,让您醒来就喝。”
于亭安接过,也不问是什么药,直接仰头一口气喝了,手背擦了擦嘴角,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嗓子像被粗粝的砂纸磨过,每个音节带来的震颤都像钝刀剐蹭过声带,药的苦涩漫过舌根,他不适地滚了滚喉结,如同咽下把淬火的箭镞。
亲卫将一碗温水递给他,回答:
“回将军,现在是酉时二刻。”
于亭安喝水的动作一顿,将碗随意放在一旁,翻下床就开始穿鞋子。
“将军,魏将军来了。”亲卫蹲下身帮他穿,“诸葛大人说,您吃点东西再过去不迟。”
——
今日几乎有资格参与议事的将领都来了。
于亭安走进中军大帐,一掀帘就看到了萧颐的舅舅魏平,甲胄未卸,甲面凝结的血污来不及擦拭,鳞甲缝隙里嵌满黑紫色血垢,眼底堆积的乌青漫过颧骨,乱须如钢针般支棱在下颌,兜鍪夹在肋下还保持着戒备的状态,显然刚下战场就赶过来了。
连云关东西翼以"鬼哭涧"相隔——这道经火药开凿的玄武岩裂隙宽十八丈、深百尺,底部布满淬毒铁蒺藜,仅凭三道包铁索桥相连,中央主桥铺有活动翻板,危急时可断桥自保。
魏平坐镇西翼瓮城,于亭安和诸葛泓晅则扼守东侧鹰嘴崖。
魏平在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有重要军情宣达。
这几日挞曼的攻击愈发凌厉,尤其是昨夜,堪称激进。
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不符合乌力吉的作战风格。
这只能说明萧烈那边的攻势越来越顺利。
皇城急了。
挞曼急了。
这是吉兆,但同样的,他们这边要面临的凶险也越来越重。
“东侧毒烟阵废了。”
魏平突然开口,沙哑嗓音似滚着血沫,
“昨夜乌力吉用战俘当人盾,三百羯奴背着沙袋填平了硫磺沟。”
众人倒吸凉气。
紧接着,魏平又宣布了一条消息:
“挞曼可汗阿木尔率赤帐亲军南下,已在五更天与乌力吉的军队汇合,按推算,战兵逾三十万,辅军奴兵不计。而我军甲胄齐全者不足六万七千,猛火油仅余十七瓮,每瓮堪供火龙出水三发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