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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月香不明白。
“和我们一样啊。贾婆逼着我们干活的时候，很痛苦，我们自己干活挣钱自己花的时候，很快乐。”我笑着说，“只要一个人不是真诚认为是在为自己干活，就会很痛苦，即使挣得再多，都会感觉痛苦。”
月香沉默了。
“走吧。我们不需要理睬他们。”我笑了笑，“我们不是他们的监工，只是路过罢了。”
“好。”月香笑着，“守云姐姐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管她们。不管她们，怎么能找到贾公合适的婚配对象？”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微微一笑，“如果一个有心思的人，要装，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甚至十年，他们都能装得很好。嫁给贾公是一个非常有利益的事情，不少人在装。一个月好装，他们装得容易，我们分辨却不容易。与其如此，为什么要去分辨呢？”
“啊？那你的意思是？”月香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等着吧，贾公一定能找到不错的老婆的。”我笑着，“他那么仁义的人，连老天爷都会帮他，我们的帮忙就是毛毛雨罢了。”
月香尽管还有不懂的地方，但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和我一起的时候似懂非懂。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不说清楚，而是有些事情，我也说不太清楚。
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依旧只记录谁来我的房间里，做了什么事，以及院子里都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大致情形是怎样的。这些当然是我悄悄记录的。
惫懒的人还是很容易分出来的，她们总是三分钟热忱。第二个星期，因为我们的冷淡，也因为我说明了我们只是客人，她们未来有人是主人，于是，她们中一些人对我们怠慢了不少。月香毫不意外，毕竟，贾婆对我们曾经苛待过。尽管如此，毕竟她们都是备选，还是有一些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地，对我们还是照顾着。
二十多天过去了。我做的表赫然展现出了一个神奇的曲线。统计学的妙用就在于，如果稍微留意留意，便能看出很多问题来。月香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她惊喜地看着我：“守云姐姐，你做的这件事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