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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军营。
听陈潇汇报军中士兵情况好转，宋绾玥终于松一口气。
此时，她正与墨清砚研究接下来的布防。
“孟鹰守城果然有一手，这些日子以来，弄得我们够呛。”
墨清砚面容冷峻，“这样一来，水师无用武之地。”
主力军退守到南凌山脉以北，远离沧浪江，反倒是崇象更靠近江边。一旦萧皓轩领水师渡江，南域军立马就能发现，可这边的轩辕军主力根本赶不及过去接应。
夫妻俩研究了好几个夜晚，迟迟定不下战术。
“不一定。”宋绾玥思考了会，快速在布防图上划几笔，“孟鹰水师也在沧浪江西岸，可以让萧皓轩佯攻，元榛从后渡江。”
墨清砚挑眉看她：“目的？”
“让他们佯攻吸引兵力，我们从西边正面硬攻崇象，逼孟鹰出城。”
“他会吗？”
“他如果还躲在城里。”宋绾玥微微勾唇，“就让萧皓轩全歼南域水兵，毁掉战船，孟鹰再无退路。”
墨清砚品出她的意思来。
“我们已经占领大半南蛮地界，到那时…”
宋绾玥接话：“…到那时，改南蛮地界建制，建南越郡，轩辕国国土四面包围崇象，堵他个十年八年，我们在外面休养生息、歌舞升平。就算孟鹰熬得住，其他宗亲也熬不住。”
墨清砚低沉的声线染上一丝轻松：“有意思。”
宋绾玥语气笃定：“你应该也发现了，之前那几场对战，有不少散兵游勇，我想，其余宗亲王的兵马已然力不从心。”
“确实。”墨清砚想了想，“那…一切听夫人的，就按你安排。”
－
远在沧浪江东岸的萧皓轩收到枢密使传信，选拔精锐水军一万进行集训。
五日后，轩辕水师趁着夜色，摸黑渡江赶到南域水师驻扎地——真江镇。
该镇位于崇象城西边不到十里。
镇内南北各有一山，山上可目视监控江面，稍有动作都能被发现，是个极好的水师扎营地。
想在白天不惊动南蛮水师突袭成功，难于登天。
宋绾玥也知道，于是命萧皓轩丑时夜袭，她和墨清砚于寅时从崇象城东边发动攻击。
元榛则在萧皓轩掩护下，另率士兵一万渡江，佯攻崇象西城门，迫使孟鹰往西面派兵，露出东边空缺，让宋绾玥和墨清砚从东边杀入城。
夜间行船极其危险，萧皓轩统领轩辕水师多年，训练水兵利用星象判断方位。
集训的这些天，他命水兵熟记渡江路线上各处浅滩位置，全是为了这场夜袭。
南域水兵怎么也想不到轩辕水师大晚上也敢抹黑渡江，一点防备都没有。
等守夜的士兵凭肉眼看见迅速靠近的高大轮廓时，一切都晚了。
士兵看着那堵瞬间就来到眼前的船身黑影，吓得全身发抖，上下排牙齿震动，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麻木地拼命击鼓敲钟。
其余士兵疯狂奔跑。
“轩辕军来啦！”
“轩辕军攻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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