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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被迅速传达。同时,邓贤下达了更实际的军事部署:
命令炮兵团团长吴刚:立刻将2营(孙绍峰)的12门克虏伯75mm山炮前移至芳村白鹅潭对岸预设阵地!
炮口,给我瞄准法租界码头和那两艘法国炮舰!命令3营(白振武)的12门缴获日军“十八年式”70mm步兵炮,部署于靠近西桥的隐蔽阵地,直指租界闸口!
同时将在长洲岛及珠江两岸修建了五处要塞炮台控制,对准航道上,以防可能出现增援来的其他军舰。
命令第5团团长罗成虎:抽调精锐1营(海明轩)全部,加强一个机枪排(6挺麦德森),全副武装开赴沙基涌(租界对岸华界),沿河岸构筑简易工事,进行战斗戒备!士兵刺刀出鞘,子弹上膛!
命令特战警卫团团长邓明磊:直属侦察连长李文远,率精锐侦察兵携带炸药、狙击枪,化装潜入沙基涌附近民房制高点,严密监视租界动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交火!狙击排长张神锋亲自挑选射手,枪口锁定租界内法军军官和水兵!
命令通讯营营长周慕云:确保炮兵团、第3团、特战警卫团侦察连与司令部之间通讯绝对畅通!同时,严密监听法租界内外一切无线电信号!
十月十八日,命令下达后的半天时间内,沙基涌两岸,空气凝固如铅。
芳村白鹅潭对岸的树林里,炮兵团2营营长孙绍峰站在伪装网下的指挥位置,额头渗汗,紧盯着对岸法租界码头上那些蚂蚁般移动的蓝色身影(法国水兵)和江面上那两艘炮口阴森指向羊州城的法国炮舰(“勇气”号巡洋舰、“斗士”号炮艇)。
“营长!观测点报告,法舰‘勇气’号前主炮炮口仰角降低,疑似指向我城西区域!” 通讯兵急促地报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孙绍峰眼中寒光一闪,抓起野战电话:“各炮位注意!目标:法租界码头前沿水域!标尺XXX,方向XXX!榴弹!装填!!” 他的声音通过临时架设的有线电话线,清晰地传达到每一门隐藏在树林和伪装网下的克虏伯75mm山炮炮位。
炮手们动作迅捷如风,沉重的炮弹被推入炮膛,闭锁装置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炮长们紧握拉火绳,目光死死盯住瞄准镜里的十字线。
汗水顺着他们紧绷的下颌滴落,在炮架上洇开深色的印记。空气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只有炮闩闭锁的咔哒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呼吸。
对岸法租界领事馆楼顶,法国领事吕尔庚举着望远镜的手微微发抖。
他能清晰地看到对岸树林边缘那些刻意没有完全遮掩的炮管反光,以及沙基涌沿岸第五团1营士兵(营长海明轩)构筑的简易工事后,那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
更远处,几处民房制高点,隐约有镜片的反光一闪而过——那是特战警卫团直属侦察连长李文远和狙击排长张神锋的人!
对岸法租界内,安南巡捕惊慌失措,登陆的水兵也紧张地依托沙包掩体。
法国领事吕尔庚站在领事馆楼顶,用望远镜看着对岸森严的阵势和那些指向自己心脏的炮口,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邓贤的反应如此强硬、迅速且极具针对性!
“领事先生…防卫军的炮…好像是真的…”副官的声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