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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如今差不多已经就是了,都来不及洒扫擦抹…”她还好意思低声答完便垂头抿嘴窃笑,进忠想象那场面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以手掩紧了嘴。
“那两人具体是个怎样的泻法?与余常在相比二者的架势像不像?”光是问澜翠他都嫌恶心,但又不得不再确认一番。
“挺像的,就是完全憋不住,虚恭连带着腥臭的黄汤齐齐喷出,从腚里顺流到裤脚底下,一路跑窜便一路淋漓滴淌。若多逗留一会,脚边的黏粪还会堆出一个小塔尖儿。而且奴婢装泻时去茅房查看过了,下至壁角上至墙缝,基本处处皆有喷溅到的零星斑点,地上更是脚板都插不进,每行两步就险些踩着湿滑的稀粪,一不留神就会好似在粪塘里泛舟一般。”亏她说得万分真挚,进忠瞪大了双眼,语塞得一时忘了制止她那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喉间翻涌不止,他险些反胃作呕,以虎口死死抵着嘴才没有面露苦色。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真是公主调侃过的“嗓子浅者”,但屡屡碰上臭气扑鼻的事儿又不是他的错。
澜翠说罢,开始不好意思地偷笑。他以此推断出她对那两名宫女绝没有多难割舍的友谊,那么他即兴想着的一招将计就计定是可行的。
“你这分明就是把问题调头转回‘绞肠痧’上了,余常在先泻宫女们后泻,足以让人怀疑这泻症会过人,咱家的意思是你干脆就悄摸着散布些谣言,说余常在得绞肠痧疑似染给了贴身宫女。”他不动声色地给澜翠出起了主意。
“那万一查起来怎么办?”他觉着可行,偏偏澜翠又怕了,只嗫嚅着摇首。
“她宫女确实泻了,这绞肠痧你都绞了半截了,之后不愿绞也得绞,”他忍着笑劝说,眼见澜翠面上青一道白一道,他闭目一瞬又补充解释:“你都已经把口说无凭变得有凭有据了,这多半是当前最适当的一条路子,你咬牙往下走便好,总不能再折返着退回去吧?更何况若真要查,你不也没撒谎?难不成担心共事的宫女也有错?”
“好,但是今日奴婢去请太医要怎么说?奴婢不能让他们把脉…”她好歹还是听了,虽说他并不完全指望她能不打折扣地说到做到。
“简单,咱家领你去,你在外头候着。咱家和太医说你走到半路抑制不住出恭染到了衣裤上,无地自容又不愿见人的时候刚巧碰上了咱家。所以咱家代你出言求几副止泻效力强的草药,拿回去给你们三个宫女分别饮下。”他还是一心想笑,于是边指点澜翠边掩嘴。
“好,就这么办吧,谢谢进忠公公。”澜翠眼睛一亮,丝毫顾不得所谓丢不丢人,立马依言随进忠走了。
去过一趟太医院后,他未敢送澜翠回到寿康宫,在临与她别去时又刻意叮嘱了她几句切勿把流言咬得太实,只需模棱两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