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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指尖凝着一缕青灰色的气流,那气流触及石桌上的灵玉,整块暖玉瞬间化作齑粉。他眸底掠过一丝冷芒,混沌诀运转时,掌心血纹竟比往日更显猩红。
"这火煞之毒,竟随修为精进越发难缠。"苏清寒端着药碗进来,看见桌角散落的玉屑,秀眉微蹙。她将碗盏搁在他面前,瓷碗边缘还沾着几缕幽蓝的药渣,"昨日从万毒谷换来的冰魄草,炼了七日才成这碗淬毒汤,试试?"
叶天涯仰头饮尽,药液入喉却似火烧,丹田处顿时翻涌着两股对冲的力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时,混沌诀自发运转,竟将那股灼痛硬生生压了下去——掌心血纹却在此时诡异地亮起,像是有无数血色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清寒,"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刚压下剧痛的沙哑,"你还记得三年前在黑风岭,我对你说过什么?"
苏清寒正在收拾药碗的手一顿。那年他还是苏家受尽白眼的赘婿,她带着他去黑风岭寻药,他在妖兽爪下护着她时,说要让所有欺辱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那时她只当是穷途末路的狠话,如今想起,掌心竟微微发烫。
"记得。"她轻声道,"你说要让苏家族老跪在地上求你。"
"不止。"叶天涯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嵩阳仙府山门,"当年灭我叶家满门的,除了林家和慕容世家,还有......"他顿了顿,掌心血纹忽然剧烈跳动,"嵩阳仙府的人。"
苏清寒猛地抬头。她嫁入苏家时便听过叶家惨案,却从未听说与这仙门有关。
"混沌诀昨夜吞噬了那枚玄铁令,"叶天涯转过身,眸中混沌色流转,"里面藏着半卷残册,记载着二十年前那场血案的真相。当年带队围剿叶家的,正是嵩阳仙府的执法长老。"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令狐白撞开院门,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天涯,不好了!逍遥宗的人被魔族围困在断魂崖,林无敌他......"
叶天涯眼神一凛。林无敌是他闯荡江湖时结识的兄弟,当年在古秘境中曾替他挡过致命一击。
"多少魔族?"
"至少上千,还有三位魔将!"令狐白急声道,"嵩阳仙府的援兵迟迟不到,说是......说是要先查清逍遥宗通魔的罪证!"
"通魔?"叶天涯冷笑一声,混沌诀在体内轰然运转,周身空气都开始扭曲,"他们是怕逍遥宗查出当年的事,想借魔族之手灭口。"
苏清寒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掌心滚烫的血纹:"我与你同去。"
"你留在此地。"叶天涯反手按住她的手,"我在你发髻里藏了枚传讯符,若半个时辰没动静,立刻带着残册去找云中歌。"他顿了顿,补充道,"她在妖族边境的万妖谷,凭她的身份,没人敢动你。"
苏清寒知道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只能点头:"小心。"
叶天涯跟着令狐白掠出山门时,恰逢嵩阳仙府的执法队经过。为首的长老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扬声道:"叶天涯,逍遥宗涉嫌通魔,按门规当废去修为囚禁,你若插手,便是与仙府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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