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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寒怔怔望着他,混沌剑体突然不受控地刺入叶天涯丹田。魔气与剑气在两人经脉间疯狂对冲,叶天涯却轻笑出声,噬天魔功顺着剑气反哺给她,苏清寒感觉修为在瞬间突破金丹桎梏。
“你……”
“双修之法,可还满意?”叶天涯吻去她唇边血迹,魔气化作披风将两人笼罩,“当年母亲用混沌剑气封印你的记忆,便是料到有今日。”他忽然抬手刺穿自己心口,将一颗跳动的心脏塞入她掌心。
苏清寒看着掌中魔气萦绕的心脏,发现那竟是叶天涯的魔核。噬天魔功最核心的秘密在此刻揭晓——魔修以魔核为基,魔核碎则神魂灭,而他竟将这等命门交到她手中。
“你疯了!”
“是,我早疯了。”叶天涯握着她的手将魔核按入自己心口,伤口瞬间愈合,“从你昨夜为我流泪那刻起,我便疯了。”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裹着魔气钻入神魂,“清寒可知,噬天魔功最后一重……需以挚爱之血为引?”
诛魔卫的攻势在此刻达到顶峰,混沌鼎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苏清寒感觉混沌剑体与魔核产生共鸣,她挥剑斩出,剑光竟化作黑色魔龙,一口吞下整支诛魔卫队。
当最后一名修士化作血雾时,苏清寒踉跄跪地,发现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铭文——正是叶氏失传的《混沌剑典》。叶天涯从身后拥住她,魔气顺着剑身注入铭文,整片天空突然下起血雨。
“这是……”苏清寒抬头望去,发现血雨中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她伸手触碰,眼前闪过叶氏灭门夜的惨状:苏家大长老亲手将混沌鼎交给林家,而鼎中炼化的,竟是襁褓中的她。
“现在你信了?”叶天涯吻去她眼角泪水,“苏家养你十八年,不过是为夺混沌剑体。昨夜我破你锁魂钉时,老太爷残留的神魂……可都看着呢。”
苏清寒突然挥剑斩向虚空,剑光劈开的裂缝中,苏家老太爷的虚影正与黑衣人密谈。她看着那黑衣人熟悉的面容,混沌剑气不受控地暴走,青阳城的建筑在剑气下化作齑粉。
“清寒!”叶天涯扣住她手腕,噬天魔功强行压制暴走的剑气,“你若此刻入魔,便正中了他们下怀。”他忽然咬破指尖,精血在空中凝成阵法,“看好了,这才是噬天魔功真正的用法。”
阵法成型的刹那,整片天空的灵气倒灌入叶天涯体内。他凌空画符,魔气凝成巨掌将苏家祖宅连根拔起,苏清寒看着祖宅地底露出的炼魂阵,终于呕出心头血——那阵法中央,赫然躺着十八具孩童骸骨,每具骸骨心口都钉着半块玉佩。
“现在……你还要回苏家么?”叶天涯将她染血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或者说……你还要继续做苏清寒?”
苏清寒握紧剑柄,混沌剑气在魔气滋养下化作血色寒梅。她忽然轻笑出声,剑尖抵住叶天涯心口:“从今往后,我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