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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看得心神俱震。
他的身法……我终于认出来了。
那是曾经在大牢中，老妇人传授给我的一种古式剑法，名为“九霄游龙”。她曾说，这种剑法早已失传，唯有极少数人知晓其奥义。
可眼前之人，不仅精通此法，还将其演化得出神入化。
“云溪，”景轩在我身边低声道，“此人……似乎与你有关。”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为何会在此刻现身？又为何一直暗中相助？
我来不及细想，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那人以一敌众，竟渐渐占据上风。他每一剑落下，敌阵便有一人倒下，节奏快得令人窒息。
我与景轩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冲入敌阵，配合他的攻势展开夹击。逍遥派掌门也看出时机难得，立即指挥弟子们围剿残余敌人。
冷无痕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缓缓起身，手中握着一把短匕，眼神阴鸷，“你到底是谁？”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只需明白，你的末日到了。”
冷无痕瞳孔微缩，随即怒吼一声，亲自冲了过来。
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剑与匕首碰撞出火星四溅。他们的速度太快，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残影。
我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交手。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一幅画面——山林之中，那人背对我而立，身影孤傲；大牢之内，老妇人缓缓讲述九霄游龙的要诀；战场上，他一次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然离去。
他是谁？为何要帮我？
正当我思索之际，那人突然一个旋身，剑锋直刺冷无痕胸口。冷无痕仓促格挡，却被这一剑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绊到台阶，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殿内一时寂静。
那人收剑入鞘，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错觉。
然后，他转身走向殿外，步伐稳健，不曾回头。
“等等！”我下意识地追上去。
可当我踏出殿门时，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只有风，穿过断裂的旌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