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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山林间的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青璃的身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剑光如雪，映得她眉眼间一片清透。我站在密室门口，看着她挡在我面前，心中竟生出一丝暖意。
战斗很快结束，铁血盟的基地被我们一举摧毁。回程的路上，青璃一言不发，只是脚步沉稳地走在前方。墨羽紧随其后，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背影上，像是要将她牢牢刻进记忆里。
回到别院已是深夜，云溪亲自为青璃包扎伤口，我则在一旁守着。她抬眼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事要做。”
我点头应下，转身离开时却听见她低低的一句：“谢谢你。”
那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窗边的帘子，可我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什么。
翌日清晨，我照例到府邸书房处理事务。昨夜之事虽告一段落，但朝堂上的风波仍未平息。景轩正在筹备下一步对策，而我也需尽快整理出一份关于铁血盟残余势力的情报。
正伏案疾书，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墨羽。
“大人。”他推门进来，神色略显迟疑，“云溪让我转交一封信。”
我抬头看他，接过信封，上面只写着一个字——“羽”。
拆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墨羽：
昨夜你问我为何回来，我答你说：‘我答应过你的。’可其实，还有半句话我没说出口。
我回来，是因为我舍不得你。
若不是你那一晚在湖边说的话，我或许至今仍在迷雾中挣扎。是你让我看见了另一种可能，一种不再沾染鲜血的生活。
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我想试试看。
青璃”
我看完信，心头忽然涌起一股热流。抬起头，正对上墨羽的目光，他站在窗边，神情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真的变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夹杂着掩不住的欣喜。
我点了点头，将信折好递还给他：“她值得你珍惜。”
墨羽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轻松笑意。
“谢谢你们。”他说，“也谢谢她。”
我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也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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