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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伟大了。”
待看守离开,梁知微迅速解除隐身,闪身钻进牢房。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蹲下身,看清了青年苍白如纸的脸上,还留着审讯时的淤青。“醒醒!”她压低声音,指尖探向对方颈动脉,感受到微弱的跳动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青年睫毛颤动,干涸的嘴唇翕动,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呓语:“你??你是?”
潮湿的空气里突然泛起一阵寒意,梁知微的指尖刚触到缉毒警察结痂的伤口,楼道里的脚步声便骤然加快。她猛地俯身,用掌心捂住对方渗血的嘴唇,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因疼痛而绷紧的肩膀,几乎是贴着他耳畔用气音警告:“嘘,别说话,有人来了!”青年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喉间滚动的闷哼被她尽数堵了回去。
脚步声像毒蛇吐信般游到门前,锁芯转动的瞬间,梁知微化作一缕虚影闪进墙角。铁栏被粗暴推开,三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涌入,中间那人锃亮的皮鞋精准碾上青年膝盖骨碎裂的伤口,皮革摩擦血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你的嘴真是硬!”来人的声音裹着冰碴,鞋跟重重碾进伤口深处,“把你的同伙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青年染血的手指深深抠进腐坏的稻草,青筋暴起的脖颈绷成弓弦,喉间溢出的呜咽被生生咽回胸腔,唯有剧烈颤抖的身躯泄露着极致的痛楚。
直播间瞬间被愤怒的弹幕淹没,粉色爱心特效与红色惊叹号交织成河:
“坏人放开我的警察叔叔!”顶着卡通警徽头像的用户疯狂刷屏,附带的哭泣表情接连炸开。
“微微,快帮他呀!”橙色ID的观众不断发送“冲啊”的动图,画面里的超级英雄挥拳冲向屏幕。
“我去,坏人,我要打死他!”满屏的拳头特效疯狂闪烁,有人甚至发起“众筹暴打坏蛋”的虚拟礼物。
此起彼伏的“啊啊啊”尖叫声中,零星夹杂着“冷静!别暴露微微”的提醒,却很快被愤怒的声浪吞没。
缉毒警察蜷缩在满是霉斑的稻草堆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却在头目再次狠狠踹向他伤口的瞬间,突然凝滞。钻心的剧痛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麻木——他猛然意识到,刚才那个神秘的身影,一定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那个瘦男人突然抱着腿惨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哎呦,哎呦,老大我腿好疼!”他的膝盖诡异地扭曲着,仿佛遭受了和缉毒警察同样的重创。而头目老大原本嚣张的脸上,此刻也骤然扭曲成一团。他下意识地又踹了一脚,却在触及警察身体的刹那,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
缉毒警察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咬着牙在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喉间溢出几声闷哼。可这伪装的疼痛,竟像被无形的镜子反射了回去。头目老大突然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翻滚起来,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牢房:“啊!我的腿!”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正遭受着最残酷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