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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接住哲别递来的追魂箭。箭杆上的“晋”字与他虎贲槊的虎纹突然同时亮起金光，两股力量在箭尖处交融，竟形成一团赤金色的火焰。
“这是……”李存孝的眼睛亮了，“火箭破妖！”
袁绍握紧箭杆，【虎贲槊】的金光顺着箭杆注入箭簇。追魂箭发出龙吟，化作一道赤金流光，直刺黑龙的咽喉。石昭的妖魂发出惊恐的尖叫，黑龙鳞片瞬间融化，露出下面白森森的骸骨。
“好箭！”阿提拉大喝，骨杖重重顿地。匈人骑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人手中都举着点燃的火把——那是他们用狼油浸泡过的“神焰火把”，专克阴邪。火把的光与追魂箭的金光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火网，将黑龙困在中央。
李存孝的火蹄驹突然跃起，浑铁枪化作一道火龙，撞向黑龙的龙尾。火星与金光交融，黑龙的尾巴竟被烧得焦黑脱落。石昭的妖魂在龙首上疯狂挣扎，却见袁绍的【虎贲槊】突然化作一道金芒，直接穿透龙首，钉入裂缝深处。
“不可能……”石昭的声音开始消散，“玉珏是天命……人心是虚妄……”
“人心才是天命。”袁绍的声音如洪钟，“你看看——”他指向裂缝外的雁门关，“关内有十万百姓举着‘汉’字旗为你送葬；关外有草原的兄弟为你洒酒；就连你最恨的契丹人，都在为你念往生咒。”
石昭的妖魂突然剧烈颤抖。他望着裂缝外的人间烟火，终于想起自己也曾是个渴望和平的少年——那年，他在大同城外的草坡上放羊，汉军的粮车经过时，老将军曾摸着他的头说：“小娃，等你长大，这天下会更太平。”
“够了……”石昭的声音变得哽咽，“放我去陪我阿爹……”
袁绍抽出腰间的玉珏——曹操的“汉”字玉珏。玉珏上的“汉”字泛起暖金光芒，照在石昭的妖魂上。黑龙彻底崩溃，化作漫天飞灰，只余下一枚完整的“晋”字玉珏，静静躺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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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同烬长歌，汉火不灭
阿提拉的骨杖突然断裂。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袁本初，我答应过你，做你鞭梢。今日，我便用这把骨头，为你砸碎最后一块顽石。”
他冲向石昭崩解的位置，用身体撞向最后一团黑雾。黑雾发出嘶鸣，却被他的骨杖碎片刺穿。阿提拉的声音越来越轻：“告诉我的族人……草原的和平，要靠自己争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