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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转向阿良，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我承认低估了你。你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剑傀分身与克拉赫立即来到阿良身边，护住阿良，防止大祭司对阿良出手。
阿良强撑着挺直腰背，尽管体内的魔力近乎枯竭，但气势丝毫不减："没有足够的筹码，怎么配做你的合作伙伴？"
"哈哈哈！"大祭司的笑声如同夜枭啼鸣，"说得好！"他法杖一挥，指向不远处半坍塌的宝库，
"作为诚意，里面的材料任你挑选。等我拿到死灵之书后，还有更多好处等着你。"
阿良的目光扫过宝库入口。虽然建筑受损严重，但核心区域的防护结界依然完好。
那里存放的，很可能是真理教数百年来从各个界墟掠夺的顶级珍宝。
"成交。"阿良干脆地点头，"需要行动时提前通知我。"
大祭司满意地捋了捋枯白的胡须："三日后的新月之夜，我会派人联系你。"
阿良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偶，人偶的眉心处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眼珠子——那是罪恶之眼的子体。
"拿着。"他将人偶抛给大祭司，"需要行动时，直接通过这个联系我。"
大祭司枯瘦的手指稳稳接住人偶，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讶异。他能感受到人偶内部蕴含的奇异能量，这种精妙的契约造物，即使在真理教也极为罕见。老人没有多言，只是微微颔首，随即将人偶收入袖中。
"暗刃和戒律的尸体我带走了。"大祭司法杖轻点，两具残破的躯体被幽绿色的火焰包裹，化作两道流光没入杖顶的骷髅口中，"总得给大主教一个交代。"
阿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以大祭司的老谋深算，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并非难事。或许两位团长会"光荣"地死在抵抗外敌的战斗中，又或者被塑造成企图叛变的罪人——无论如何，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
"等等。"阿良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大祭司，"你有没有见过一群反抗军？领头的是个叫奥菲利亚的女人。"
大祭司的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道："有教徒在第一脊椎见过她们的踪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看方向是往第二脊椎去了，不自量力的蠢货。"
第二脊椎？阿良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那里是真理教最核心的禁区，据说供奉着他们口中的"真神"。奥菲利亚怎么会如此冒进？
"奉劝你一句。"大祭司终于转过身，浑浊的眼珠直视阿良，"别去第二脊椎送死。那里是真神的领域，一旦触怒祂......"老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光是提及就令人不寒而栗。
阿良沉默地点点头。大祭司见状不再多言，身形逐渐淡化，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寒风中。
待大祭司的气息完全消失，阿良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克拉赫立即上前搀扶，冰冷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缓解着透支带来的剧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