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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市，中心医院7楼精神科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被房间的百合花冲淡些许。
楚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正削着一个苹果。
“素素姐，瑾瑜他们说今天要来看望你。”
他的目光不时瞟向床头的心电监护仪。
那规律的“滴滴”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但是速度却比常人快许多。
白素素半靠在可调节角度的护理床上，苍白的脸庞转向窗外。
带着紫色手环的左手无力地搭在床边。
纤细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的情绪监测手环。
金属的表面都已经被磨出细小划痕。
“黑牙呢。”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好像一片羽毛落地。
楚天削苹果的动作突然一顿，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好久之前，黑牙便只留下一份潦草的信件离开了。
他岁数比楚清霜不过大几个月，最年轻气盛，要去变强，去报仇。
要去杀死所有魔物……但可能吗？
“他……”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楚天连忙掏出来查看。
“素素姐，是瑾瑜他们到了，我去接下他们。”
他匆忙将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托盘上，“还有我明天再来看你。”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
透过玻璃，白素素望着楚天离开的背影，手中突然凝聚出一个水球。
“治疗…好没用的能力……”
水球无声地碎裂，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走廊里。
杨瑾瑜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是她特意准备的一些容易吸收的灵食。
她身后的萧天策拿着一束满天星，也是精心挑选的。
“素素姐，她最近怎么样了？”杨瑾瑜轻声问道。
楚天勉强笑了笑，“应该算是好些了，至少吃东西，偶尔也会开口说话。”
他们在703号病房前停下，“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任务要做，就先离开了。”
虽然官方承担了白素素的治疗费用。
但楚天也知道，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光靠别人的怜悯是不够的。
如果当时他能再强一点……
病房里。
杨瑾瑜将保温桶搁在一旁的托盘上。
拧开盖子时，山药排骨汤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据说山药对精神好，有着安神的作用。
白素素很安静，但床头的显示屏记录着半小时前，她刚注射过安定类药物。
“素素姐，啊——”
杨瑾瑜像哄小孩子一样，小心地舀了一勺。
白素素忽然抬手，揉揉杨瑾瑜头发，“瑾瑜变得更厉害了，新闻上都是你的消息。”
她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收回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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