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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盯着周阳的影子——那分明是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个年轻，一个佝偻。剧痛如电流般穿过她的太阳穴，更多记忆碎片闪现在脑海中：实验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医生俯身查看婴儿时的她，那张脸...年轻版的周阳父亲，却有着和周阳一模一样的眼睛。
"你..."林默踉跄后退，"不只是周阳...你父亲也在你身体里！"
周阳的表情凝固了。片刻之后，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右眼变得浑浊，嘴角歪向一边，声音突然变成中年人的沙哑声调："聪明的女孩...可惜太晚了。"
林默转身就跑，但刚迈出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她挣扎着翻过身，看到周阳——不，现在完全是另一个人了——缓步走来，右手做着奇怪的手势。
"二十年的等待..."周阳父亲的声音从儿子嘴里发出，"当年仪式失败，我的身体被烧毁，但灵魂找到了新的容器——我亲爱的儿子。"
林默的胃部翻腾，她想起周阳曾说过他父亲死于车祸。"你...占据了自己儿子的身体？"
"为了伟大的研究，这点牺牲算什么？"那张扭曲的脸露出狞笑，"灵魂转移，永生不死...我们几乎成功了，如果不是张小雨那个小贱人反抗的话。"
医院废墟突然震动起来，一股黑烟从瓦砾中升起，凝聚成一个小小的身影。张小雨的灵体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她全身焦黑，只有眼睛是血红色的，周围环绕着六个更小的影子，都是孩子的轮廓。
"周...文...涛..."张小雨的声音不再是单一的童声，而是混合了无数声音的合唱，"你...骗了...所有人..."
周阳——现在完全是他父亲在控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旧的手术刀："这次不会失败了。林默的身体将成为完美的容器，容纳我们所有人的灵魂！"
林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周阳接近她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的阴谋。她看向张小雨的灵体，突然不确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默默...快跑..."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周阳嘴里挤出，是他本人的声音，"我控制不了...太久..."
周阳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左右半脸呈现出完全不同的表情——右半边是他父亲狰狞的笑，左半边则是周阳本人痛苦挣扎的模样。
"儿子，别反抗了！"沙哑的声音吼道，"这是为了科学！为了人类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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